现在的萧家而言太重要了,为此值得冒险。

“娘娘,你还记得之前她说过她和北周有联系吗?会不会是真的?”

萧宝宝轻轻吞了下口水,她不愿意相信王惜奴,可宫正司的确是给王惜奴送过信,如果说她没有靠山,根本解释不通。

她咬了咬牙,关乎到母亲的安危,就算还有受骗的风险,她也不得不尝试一下。

“说你的条件吧。”

王惜奴嘴角一勾,这个蠢货,又上钩了,真是太可笑了。

她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我的条件从来没变过,你应该知道的。”

萧宝宝愣了愣才想起来,她要乾元宫里那两人之一的命。

“但鉴于你刚才对我的无礼,我决定给你加一点难度,我要那个付粟粟的命,另一个的不行。”

她眼底闪过腥红的寒光,之前皇帝说过谢蕴回来了,那必然是那两人之中的一个,付粟粟的可能性更大。

“你疯了?你们那么多人都没能得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萧宝宝不敢置信地开口,王惜奴却诡异一笑:“你怎么能做不到呢?你现在还是能接近乾元宫的是吧?”

“我虽然能靠近,但我一个人怎么做得到?万一被抓住我也就没……”

她话音忽地一顿,陡然反应过来,王惜奴就是这个意思,要她一命换一命。

“你这个疯子,我才不答应。”

她转身就走,王惜奴却咧嘴笑了起来:“好啊,那你就等着给你娘收尸吧,反正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萧宝宝捂住耳朵,拔腿就往外跑,连黑暗都顾不上害怕了,可临出去时脚步却又顿住了,她真的不管她娘了吗?

那可是生她养她,宠着她那么多年的亲娘,她能不管她吗?

流氓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殷稷便撩开被子下了地,谢蕴若有所觉,下意识抓住了殷稷的衣角:“去哪儿?”

殷稷脚步一顿,伐蛮在即,朝中有些安排还没做好,昨天谢蕴又提了要带着祁砚北上,原本做好的一些安排也得再做调整,所以这几日都得早朝。

但让他顿住的不是谢蕴给他添了麻烦,而是她的声音。

那是将醒未醒时所特有的酥软沙哑,带着点稚气,像是撒娇,所以虽然只有三个字,却仍旧听得他眼睛一绿,理智的弦瞬间绷断。

他迅速折返回来,将谢蕴压在床榻上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发了狠的亲吻。

原本还能睡个回笼觉的谢蕴就这么被生生亲醒了,她略有些茫然,片刻后才在窒息的憋闷里回神,抬手推开了殷稷的脸:“还没洗漱,不许碰我。”

“你嫌我?嫌我也不行。”

他在谢蕴颈侧用力蹭了两下,蹭的人浑身发痒不自觉蜷缩起来,这才将磨蹭再次变成亲吻。

谢蕴眼睛泛了水汽,见殷稷一副打算胡闹到底的架势,嘴唇微微一抿,随即手往男人身下一探,拿捏着力道一攥——

“嘶……这么用力,你是想守活寡吗?”

“谁让你胡闹?赶紧去上朝,再耽误就该迟了。”

“他们多等片刻又无妨……”

谢蕴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殷稷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他额角突突直跳:“松手,这就去,这就去行了吧?”

谢蕴这才松了手,又推了他一把,殷稷被迫下了地,却是越想越不甘心,站在床边脸色变幻不定,蔡添喜听见动静端了衣物来服侍他起身,却是一推门就看见了殷稷这副样子,当即心头一跳,皇帝这样子,看着像是又要作妖啊。

他连忙上前想要阻止,但不等开口殷稷就再次俯下身,还随手撩起了被子蒙住了两人的身体,蔡添喜懵了一下,理智告诉他该立刻回避,可眼睛却有了自己的想法,来回飘忽了几下,还是落在了床榻上。

只是隔着被子他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能瞧见床榻哆嗦的厉害,片刻后被子被撩开的时候,谢蕴衣衫凌乱,眉眼通红,显然刚才被蹂躏过,蔡添喜慌忙避开眼睛,却仍旧瞥见了自谢蕴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白梅。

他一愣,那梅花也不知道是出自谁之手,竟然栩栩如生,让他不自觉想起了另一个人。

但他克制着没提,只摇了下头便将莫名的思绪甩在了脑后,一抬眼却见皇上快步朝他走了过来,他连忙将手里的衣裳往前送了送,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拖着出了门,随即房门立刻被关上,可透过缝隙他还是看见了皇帝慌张的原因,因为一只硕大的软枕被朝着门口砸了过来。

若不是躲得快,这会儿已经挨上了。

他心有余悸,却见殷稷眼睛发亮,像是在为预测到了谢蕴的举动而得意,嘴角不由抽了两下,人前看着还是那个高深莫测的皇帝,怎么这一见了付姑娘就这么欠……呸呸呸,怎么能编排皇帝呢?

蔡添喜殷勤上前伺候殷稷洗漱更衣,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想过。

因着刚才的胡闹耽误了不少时间,两人动作都很快,不多时就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