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呢,你给的那是什么旅行票,鸣惜差点就回不来了!”可先声夺人的,两只手提着一大堆东西,敞开的门外边角显出一半粉色的电瓶车,嬅婶一走进来了,闲坐着的孙庆赶忙上前的拿掉了一些沉甸甸的塑料袋。

她笑着说了声“谢谢”,在小好上前帮忙打开靠墙放着的折迭小桌放下手里东西的,她弯腰,将塑料袋里装满饭菜的塑料碗一个个拿出摆放的,道。

“台风大雨加闪电,好好的度假成了特殊任务,你真当鸣惜是超级警察啊。”

“我也不知道那飞机这么惊险。”心虚的,曹大益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陈鸣惜,同样被这口吻训到的陈鸣惜也低着头,只在叔叔看过来的眼神时,也略显心虚地睨了他眼。

分配着手里的午饭,小好也不敢说话的用余光打量着屋里的人,只孙庆打开一碗热炒粉,端起碗,率先开口的选择性回避起来。

“是炒河粉,我正想吃呐。”

“已经开饭了吗?”

这时,穿着一身正规西装,领口打着宝蓝条纹领带,标叔喜笑颜开的从太阳地里走过进来。

“哎,已经来了。”看到已经来到的陈鸣惜,他高兴的提起手里铝箔内胆的红袋子,“那正好,我从市区回来遇上大堵车,就从环南道绕了一大圈路,恰巧路过一家远近闻名的烤鸭店,就买了一只烤鸭来给大家加餐!”

“那正好,我们还没开始吃呐。”曹大益道。

“有肉吃了。”嚼着嘴里的河粉,孙庆道。

“来来来,别客气!”

只瞬间大家围到方桌旁,看着标叔打开包装袋的,从里面取出一个个被热气模糊的塑料盒放在桌上,一打开,还冒着热腾腾地香气,一对对筷子只争前恐后的伸向碗里,标叔只回过头看着站在后面的嬅婶,笑道:“弟妹你也过来吃,还是热乎的。”

“不了,你们吃吧。店里生意忙,送完东西我还要赶着回去。”手里不自觉地把空着的塑料袋揉成一团,挂在脸上的笑带着年轻姨母的亲近感,嬅婶笑着看着标叔,指了下门外。

“那太可惜了,路上小心。”看着人匆忙地离开,标叔抬手挥动。

面对墙壁坐着喝了一大口汤的曹大益只眼睛朝这边看着,一见人要离开,他立马伸长脖子,赶忙告别地喊道:“晚上我提前下班到店里帮忙。辛苦你了!”

“知道了。”一声随意地回应,嬅婶坐到电瓶车上,低头扣着头盔的扎带,没抬头的对着他伸出一只手,只挥了挥的,在曹大益昂头眺望的目光下,骑着电瓶车在院子里饶了一个弯的开了出去。

“鸣惜,你吃面还是喝粥?”手端着一碗面,另只手拿着筷子,小好从弯腰吃饭的人中直起身来问道。

而没赶着去抢饭的,站在饮水机旁接着凉水,陈鸣惜扭头看向坐在左后窗沿前的小好,道:“吃面吧,是什么面?”

“刚好还剩下一份,是炒面。”小好抬了下端着面的左手,笑着道。

把水流关掉,拿起装满冷热温水的杯子,盖上外盖,陈鸣惜起身就朝着这边走去,可标叔却先一步来到她的跟前,站定,道:“今天第一天报道,感觉怎么样?”

陈鸣惜眨眼思索了一下,“我还没开始做事,不过这里的工作感觉还不错,所长。”

“不用叫我所长,”因着是认识的人,又是极为随意的办公氛围,标叔只抬起一只手腕,笑着点了点手腕上的手表,说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叫我标叔就行。”

“好。”

“那咱们吃饭。”标叔抬了下手,示意地向陈鸣惜搞怪一笑,两人来到自觉向后挪动让出空位的三人边,“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呀,很正宗啊,比咱们上次去的那家做的脆皮烤鸭好吃多了。”一次性竹筷上沾着油脂,拿着筷子的手指向那盘鸭肉地点着,孙庆发出夸张地声音。

“上次那家烤鸭做得不怎么样,但是家常菜就胜在分量大,管饱。”小好抬起筷子,道。

“哎,我想起来了,我上午在总局开完会,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人说老郑去世了。”

“很年轻啊,他也才五十多岁。”嘴里嚼着鸭子肉,曹大益看着向下落座的陈鸣惜身旁站着说话的标叔,伸手夹了一口直接敞开口装在塑料袋装着的辣海带,拿着筷子的手向上的搁在右膝盖上,他微驼着背,回道。

说话间,对面的孙庆只掏出响起的手机,从矮凳上站起的朝着门外走去,“哎呦大哥……”

坐在方桌边角,陈鸣惜侧头看着还没落座的标叔,听他说:“对啊,五十多岁就没了。我跟他是老朋友,年轻时在警校里都是一等一的头号人物,可惜他得了脑梗,还没到医院就走了。”

他说着,似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已经坐下的陈鸣惜,道:“奥对了,鸣惜,这周末有空吗?”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陈鸣惜歪着眼睛看他,“周末两天我有假期,周六我要收拾一下房子,周末有空。”

“那正好,”这话应了标叔,他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