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腿根旁,“冷吗?”

白小少爷睁眼说瞎话:“冷。”

封栖松笑笑,把他抱进怀里,回到家,好生压·在床·上,解决了白鹤眠体内熊熊燃烧的火。

等一切尘埃落定,白鹤眠半倚在床边,吸雕着细碎花瓣的长烟杆。

他用圆圆的脚趾描摹封栖松腿上的伤疤:“哥。”

封栖松坐在白鹤眠身旁,不像他那么没规矩,身上还披了西装外套。

“哥。”白小少爷蛇似的缠过去,手指探进西装,摸封栖松结实的下腹。

他眉眼如初,只不过眼尾多了几分春色,还有带着情动的占有欲。

白鹤眠在往封栖松怀里爬。

药效过没过,于他而言,都一样。

封栖松把白鹤眠手里的烟杆夺了,捏着他的后颈,将人强硬地按倒在·床上。

白鹤眠以为新一轮又要开始,兴冲冲地抬腿,要钩封二哥的腰,然后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封栖松说:“再闹,我们分房睡。”

“你不要我了?”白鹤眠大惊失色。

“胡说什么?”封栖松瞪他,“是我回自己的房间,留你一个人冷静。”

“可你也硬着的。”白鹤眠不甘心地嘟囔。

封栖松的嘴角往上掀了掀,俯身在他耳畔说了句:“……”

白鹤眠眼前一亮:“真的?”

“真的。”封栖松用掌心罩住他的眼睛,“我不骗你。”

白小少爷得到保证,终于安心地扯着被子,歪在封栖松腿边,神清气爽地闭上了双眼。

有的时候白鹤眠很好哄,只一句“等你睡醒就继续”,便能安抚住。

一时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封栖松替他掖住被角,心知白小少爷睡醒了,就会把睡前的胡闹抛在脑后。

少年的感情轻浮又浪荡,封栖松不奢求白鹤眠能在自己身上倾注全部的感情,却也贪恋他专注于自身时,明艳动人的身姿。

所以他是不是熟客又有什么关系呢?

封栖松的手指滑过了白鹤眠的嘴唇,微微叹息。

他不想小少爷纠结于过去,却又为白鹤眠两次爱上自己而隐隐地畅快。

他的感情早已在漫长的岁月里沉淀为了沉重的枷锁,扣住了自己,也拴住了白鹤眠。

封栖松在暮色里,俯身轻吻着白小少爷的眉心。

“一直是我。”封栖松眸色深沉,“你只有我。”

回魂

白鹤眠永远也不会知道,封栖松对他的爱里夹杂了多少偏执的占有欲。

他不会想知道的。

封栖松披着西装起身,走到屋外,在寒风中点燃一支烟,吸进满腔的北风。

他的眉目仿佛被冰霜冻住:“千山,查出什么了?”

黑暗中传来人声:“去的人都回来了,说陈北斗的三姨太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

“之前是没怎么见过。”封栖松吐了口烟,眼底晃过一点星火,“不过今日之事实在蹊跷,陈北斗身边的人肯定有问题。”

千山沉默片刻:“二爷,您怎么想到在宴席里安排咱们的人的?”

“鹤眠在,多少人我都不放心。”

千山谨慎地提醒:“二爷,您还在假死呢。”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假死?”封栖松把烟夹在两指之间,幽幽地吐了一口烟,“千山,你觉得我在利用鹤眠吗?”

“二爷?”千山猝然一惊。

封栖松嗤笑:“我早就安排了人,却还是放鹤眠去了陈家……我以为我能保护好鹤眠,就算陈北斗做了什么,也能一枪崩了他。”

“……可鹤眠还是差点出事。”

“二爷,下药的事儿,防不胜防。”

封栖松把烟头踩在脚下,淡淡地“嗯”了一声:“你说鹤眠会怎么想?”

“啊?”千山一头雾水,“我看小少爷挺……挺开心的。”

“若他知道我早已提前安排了人手在陈家,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放他去见陈北斗的?”

千山颤颤巍巍道:“不会吧?”

“……小少爷哪里能想到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