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怎会不认识,只是整个赵家都知道我父母为了一己私利,让我去给人当姨太太,如此有辱门风,谁还愿意与我们来往。”

“赵家又不止你们一支有辱门风。”宋千兆被刺上一句,并不恼火,反倒是嬉笑着讽刺回去,回头见应闻隽换了件白色丝绸睡衣,坐在浴缸前垂眸想事,总觉得他今天与平时大不相同,举手投足之间皆有滋味了许多,仿佛回到二人新婚第二天,那初尝情欲的模样似的。

但很快,他又想起另外一人。

宋千兆胯下微勃,抓着应闻隽的手腕使力便要将他拽到浴缸中亲热,应闻隽吓了一跳,用了些巧劲挣扎,只说自己席间喝了酒,此时要吐。宋千兆脸色冷下,被他一句要吐恶心的够呛,让应闻隽滚出去,叫六姨太进来伺候他。

应闻隽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倒不是他抗拒和宋千兆亲热,而是赵旻那人兽性太重,在他腰间、大腿根的地方掐出不少印子,到现在还未消,他又哪里敢让宋千兆得逞。

短短几个小时,应闻隽的心忽上忽下,大起大落,死了好几个来回,刚出得房门,还未真的喘息一口,就听一个声音道:“闸北水电这支还可以,不过我消息挺灵,还有更好的,你想不想听啊,就当给自己赚点私房钱。”

应闻隽虽表面平静,心中却犹如见鬼,一瞬间汗毛倒立,不敢被人看见,只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打算绕过这冤家。

谁知赵旻不顾脸皮,竟直接威胁他:“你再跑,我就喊了,我就说他宋家的五姨太在小白楼勾引我,我还未说话,他就抱上来,问我跟过别人没有。”

应闻隽怒极,想起更隐秘的一层来,回身就要朝赵旻的肚子捣上一拳。

赵旻眼疾手快,不止挡住了,还顺势捏住了应闻隽的手腕叫他动弹不得。

“你早就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早就知道我是你表哥?”

这可真是冤枉了赵旻,他是姑姑带大的,连自己的亲爹都快忘了什么样了,怎么会记得从未见过面的表哥叫什么。一想到跟表哥上了床,虽不至于恶心的吐出来,但还真有些膈应。他连应闻隽下面长了个逼都犹豫半天,这要是知道两个人有血缘关系,他早提裤子跑路。

赵旻神色冷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明摆着见色起意。”

一听这话,应闻隽才稍稍放心,心道至少赵旻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专挑亲戚下手寻刺激,想必这些日子在宋家也会夹着尾巴做人,和他保持距离。想通了这层,应闻隽不再担心,挣开赵旻,转身又要跑。

“我有话问你!”

应闻隽头也不回。

赵旻急了,三两步追上,腰一弯,没费什么力就把人抗在肩头,应闻隽大骂他畜生,骂了两句才想起收声,不住捶打赵旻结实宽阔的背。赵旻随便找了间没人的屋子,把应闻隽往桌上一架,两手桎梏在他身侧,站在他两腿中间,把一张俊脸凑近了,抬头冷笑道:“表哥,你还真把我当小白楼里有钱就能睡的小相公了不成?再说了,你我二人,小时候又在哪里见过?”

他靠得这样近,近的让应闻隽不舒服,胃中一阵翻涌,忙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退,冷冷道:“好啊,那不然就去告诉你舅,你我二人何时见过?”

“好啊,那有什么怕的。”

赵旻学着他一声“好啊”,还真就讨厌别人激他,拉着应闻隽的手腕就要把他带下桌。两人互不相让,应闻隽死死抓住桌案,赵旻回头一看,见他脸上已有惧意,倒是有些示弱的意思,知他是在嘴强牙硬,方松了手,讥讽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你老实些,我有话问你。”

“问就是,别拉拉扯扯的。”

这话说的可就不清白了,他与赵旻,再亲密的事情在小白楼也做了个遍,如今只是被擒了手腕,应闻隽就避之不及,也不知是挨着表哥表弟的关系实打实地从心眼里恶心赵旻,还是那日险些被大太太捉奸在床,看着赵旻这个“奸夫”,叫他草木皆兵起来。

赵旻冷不丁开了口:“那夜我倒没注意,原来你鼻尖还有个小黑痣。”

应闻隽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旻嗤笑一声,至此总算摸清楚应闻隽的脾气,你对他彬彬有礼,他就蹬鼻子上脸,你若来强硬的,他又立刻示弱。赵旻一不吭声,应闻隽心里就打鼓,怕他憋着坏,等了半天,才听对方琢磨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进的宋家?”

“五年前。”

赵旻思索一番,他是四年前出的国,又是小姑带大的,他爹那边的亲戚,除了小姑,其余都不走动,因为他母亲不喜欢。他虽未和应闻隽碰过面,然而他舅娶了他们赵家的人当男妾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他倒是听他小姑抱怨过一嘴。若只是抱怨,也太云淡风轻了些,他小姑连带着他爹赵岩,同宋千兆一起骂了个遍,是以方才应闻隽的腰刚被他舅一搂,赵旻便立刻反应过来他的身份。

“我舅的钱和生意,都给你管着?”赵旻斜睨他一眼,像是话里有话。

应闻隽就算再傻,也听出赵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