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上去的一瞬间,顾无惑已经咬住她的耳垂,沙哑着嗓音说道:“五年了,我以为还要再等。”

温芍把头埋在他脖颈间,压抑不住的呻/吟飘散开去。

……

温芍悠悠醒转,这才发现已经深夜。

她以为顾无惑如今定然是不行了,肯定不会久,谁知到后来,是她先累得睡过去了,反倒是他一点都不像中毒的。

她抬起头,看见顾无惑已经醒了,正看着她。

“用不用饭?”温芍只懒洋洋问道。

“再说。”顾无惑无心回答这个问题,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喜欢吗?”

温芍撑起身子来看他:“你如今也学会说这种话了吗?”

顾无惑没有说话,但不久后,他贴住温芍的耳朵说了一句话,臊得温芍的脸上又飞起薄粉。

不过她很快也回对道:“是吗?这是我娘的秘术,所以才更紧。”

这话刺激便更深,顾无惑久未尝过欢愉滋味,不由又上下其手起来。

等到吻在她的脸上细密落下,温芍才后知后觉,今夜他怕是不会放过她了。

第二日醒转时,日光已经从厚重的帷帐外透进来,从缝隙中画出一条金光灿灿的细线,温芍下意识挡了挡眼睛,分辨出此刻大抵已经很晚了。

她懒懒地转了个身,看见顾无惑还睡着。

他本就是病势沉重之人,昨夜一夜过去,怕是又耗费了不少精神气,温芍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他苍白的睡颜,一时又渐渐有悔意上来,昨夜实在不该放纵至此。

温芍又略躺了片刻,顾无惑还是没醒,她也不叫他,自己先起身下了床。

穗儿早就在外头候着了,听见声音才迎上来,又往外唤了人过来伺候温芍梳洗。

麦冬带着人进去收拾,出来时手上还拿着昨晚根本没打开的那只食盒,她们几人自然心知肚明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不知温芍和顾无惑在兴城那段日子究竟如何,反正从温芍回王府之后,两人是再没同房过的,在兴城时战事又吃紧,想来也是无暇他顾的,算来昨夜或许竟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头一晚。

这是好事,只可惜顾无惑却病在那里,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好。

麦冬过来对温芍道:“王妃,这会儿已经不早了,王爷昨夜也没用什么饭,可要再让小厨房赶紧送一些过来。”

温芍问:“你们进去时他还没醒吗?”

麦冬摇头,温芍想了想道:“那就让他们送一些过来,只是给王爷用的粥要一直有热的煨着——我的也不用多费心了,往王爷那份里就着用一些便是。”

麦冬才下去,温芍正挑耳坠子,忽听得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顾茂柔来看望顾无惑了。

顾茂柔与顾无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这些时日顾茂柔也常来的,眼看着顾无惑没什么疑惑,自然也是担心得紧,温芍虽然不喜欢顾茂柔,可也从不阻止她过来看望,顾茂柔的好坏都是人家的家事,眼下这个当口她也无意再去做这个恶人,阻止他们兄妹二人见面,说句不好听的,顾无惑没事就罢了,若真有个不好的,这也是见一面少一面的事。

通常她都是在顾茂柔来之前先避开,可是昨夜她宿在这里,今早又起得迟了,一时半会儿连妆容都未整理好,若是为了避开顾茂柔就匆匆忙忙避出去,也未免太荒唐了些。

她把一串金累丝碧玺耳珰穿进耳洞中,顾茂柔便进来了。

麻木

顾茂柔知道今日温芍在这里,心中原本就在暗忖,眼下看见了哪里还有不知道的,但最终也只能虚虚地给温芍行了一礼,嘴里那句“嫂子”却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来的。

温芍本也不意与顾茂柔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计较,便也随意点了点头,并不起身相迎,只是淡淡道:“你阿兄在里面,这会儿怕是还睡着。”

顾茂柔轻手轻脚进去,果见帷帐里面静悄悄的,顾无惑就如温芍所说那般还睡着,她原先还以为是温芍为了不让她进去见顾无惑所以骗她的,便还是一意要入内看一看,这才发现温芍并没有说谎。

思及再过不久都是晌午了,顾无惑却还是睡着,这样的情形显见是不好的,顾茂柔到底为着兄长感到难受酸楚,吸了吸鼻子便悄悄走到里面去看。

顾无惑一早上都没醒,这会儿不知是实在睡足了才醒,还是被顾茂柔进来的动静吵醒了,很快便睁开了眼睛。

看见兄长睁了眼睛看她,顾茂柔的眼泪又要往下掉,这几日她常常这样,特别是来看过顾无惑之后,眼泪总是止不住的,只是一定要强忍着,不在他面前流出来。

顾茂柔让婢子挂起帷帐,自己做到顾无惑身边,勉强笑道:“阿兄今日感觉如何了,身上可有松快些?”

她自己也清楚问这话等于白问,可不问这些又如何呢?

这是她的亲哥哥啊!

顾无惑道:“好些了。”

顾茂柔扶着顾无惑坐起,靠在引枕上,安慰道:“建京有这样多的名医,想来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