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却听见他说道:“你就不能是为了我吗?”

温芍气息一滞,然后耳根开始热了起了,他又抱着她,一时竟更加燥热难耐起来。

而她身后的顾无惑也并没有好多少,他原先只松松地搂着她,此时手掌双臂渐渐用起力来,手掌在她纤细的腰间搓揉了两下,呼吸也粗重起来。

温芍心若擂鼓,连忙转过身,可是却依旧没能挣开他。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企图为两人隔开一段距离,慌忙说道:“不可以……”

她上面挡着他,可腰部却全被他掌控着,越是将他往外推,他手上力道便越重,两个人竟是越贴越近。

温芍的手臂慢慢屈起来,顾无惑道:“你不舍得杀我…方才你问我为什么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

温芍气恼,可是已经没有余地让她挣扎:“凭你怎么说,反正不可以!”

话音未落,顾无惑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将她托起,几步走到床前,轻轻巧巧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顾无惑俯身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两人的气息渐渐开始急促,温芍明明不想,可竟也不是很抗拒,她一点都不主动,只任凭他攻城掠地,身上也瘫软起来,仿佛化成了水。

回程

不知不觉间,衣衫也剥落了下来。

身上的凉意也只一瞬,很快便被更为炽热的欲望所包裹起来,让人无所适从,只想紧紧攀住对方。

可就在这时,顾无惑却慢慢停了下来。

他的气息仍是粗重,喘了几口之后,手上还是没有放开温芍,却说:“你既然不想,今日算了。”

停在这里比没开始过要更难受,可顾无惑一开始根本把持不住,也只好饮鸩止渴。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熟悉又让人心安。

明日便要离开,只有在此刻,他才敢放纵一回。

可又只能停下。

他停下来,温芍也没有再让他继续的道理。

她拢了身上的衣裳,身上其他地方仍是无力,只能坐在床上说:“王爷明日一早就要走,还是早些歇了好。”

顾无惑点点头,转身离去,脚步有些匆忙虚浮。

他走之后,温芍连坐也坐不住了,软倒在床上,曲径幽草已是泥泞不堪。

原本还为秦太后的事伤神,这下却全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温芍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手指紧紧地攥着被角。

有时她也看不懂顾无惑,这样的情况,他竟然也能忍下来,若是真的憋坏了……

那也与她无关。

温芍咬住嘴唇。

之后一夜,梦里更加淋漓旖旎,一时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时又是被架在火上烤着,浑身粘腻潮湿,又热哄哄的。

偶尔有身静体凉之时,又仿佛有人在她背后蹭着她,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耳垂,自天灵盖往下一阵阵地发麻,而那气息分明又熟悉得很。

这一夜难耐得紧,天才蒙蒙亮时,温芍便醒了过来。

她身上却不比梦里好多少,额前发丝都被打湿了,寝衣沾在身上,透薄的一层看得出里面白皙的肉色,仿佛欲说还休。

不巧木桃水桃从昨夜起又都不在了,麦冬芷荷又偏偏没跟过来,是以来伺候梳洗的是个叫穗儿的小丫鬟,平时倒是麦冬一手在带,这次便让她过来了。

穗儿虽然也会做事,但温芍身上有些尴尬,便有些不好意思,然而总要弄清爽干净了,穗儿一开始不懂,后面悄悄红了脸又抿嘴笑了。

温芍道:“不许说出去。”

她说完又后悔了,穗儿是信得过的人,这又是主子的私事,她自然懂得分寸不会胡说,她多加这一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温芍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她梳洗完又去把满满从床上抓起来,这时明远已经过来禀告,说是顾无惑要动身离开了。

温芍拉去满满就走。

紧赶慢赶快到门口时,终于看见顾无惑了。

温芍先往他脸上敲去,看起来倒又是神清气爽,气宇轩昂。

她今日施了脂粉才敢出来见人,方才花了许多工夫才堪堪将脸颊上的桃粉遮了一点去。

她先放开满满,满满跑过去到顾无惑腿边,问:“爹爹一大早要去哪儿呀?”

顾无惑揉了两下他的发顶,笑道:“去打架。”

满满知道打架不好,但既然顾无惑这么说,他也道:“那我也要去打架!”

“好了,骗你的,”温芍连忙把满满拦了,“他过几日就回来了。”

她想了想,又对顾无惑道:“满满长大了,我快要管不住他了,你早点回来。”

顾无惑微微点了一下头,便蹲下去对着满满,说道:“等爹爹回来之后要考校你的功课,回建京便要好好给你寻老师了。”

满满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一声。

顾无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