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周尧陪着裴培走到楼下,准备送她去机场。开着车子,缓缓的来到了小区的门口,眼前一抹艳红陡然滑至。熟悉的车子、熟悉的牌照,熟悉的开车司机。周尧傻眼了。这个女人不是说下午才过来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杀到?

“尧子,怎么了?那个车子里的人是不是认识?”裴培自己都感觉到说话在打颤。没错,是在害怕,害怕失去眼前的这个男人。

跟着这个男人时间越长,就越是依赖、依靠,害怕失去。周尧淡淡的说了句:“不认识,她挡住我们的路了。”说着,鸣了声喇叭。

周尧心里很没底,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他明白,这是欺骗,欺骗两个喜欢甚至是爱自己的女人。无疑,这是很残忍的。

红色的玛莎拉蒂沉默了会,缓缓的向后退去,给野马车腾出了空。周尧油门一下子踩到底,车子如同飞箭一般,飞速的离开。

他是在逃避,不敢去面对。这一刻,周尧才明白。自己最脆弱的关节,就是感情。不像对待别的事情,果断乃至冷酷。

裴培察觉到车子里募然有了种异样的气氛,缩在座椅上,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般,看上去很可怜。

机场门口,周尧拉着裴培的手,恳切的说道:“裴培,听我说……”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全都明白了。”裴培挣脱了周尧的手,声音隐隐间有了些冷漠。

这种冷漠让周尧心寒、心痛,大声说道:“你以为我和那个车子的主人有什么吗?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声音的提高,似乎能掩饰说谎的心虚。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以为你和那个车子的女人之间有什么?”周尧顿时语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己搬起石头,最后还是砸到了自己的脚上。

“从见到那辆车子后,你的情绪就不好。你不是在怀疑这个吗?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为什么如此的不信我?难道我们之间已经失去了信任了吗?”

裴培脸色平静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昨晚接到的就是那个女人的电话吧?你是从来不会在我的面前流露出我不理解的表情。恰好,我看到了两次。第一次,上沪市那个女人。今天是第二次。”

“你跟我说信任?你对我实诚过了吗?为什么要等我发现一切,感觉到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时候,你才对我实诚吗?我今天才发现,你的爱非常的廉价,可以打包批发的那种。我觉得我好傻,傻傻的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现在明白了,这个男人我得到的不是全部,仅仅是一小部分。”

周尧嘴唇蠕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知道,他已经深深的伤了裴培的心,划下了一道不可复愈的伤痕,很痛,很痛,很痛泪流满面的裴培神情凄惨,看到周尧没有说话,眼里更是失望。她多么的希望,这个男人在欺骗自己一次。把自己狠狠的搂在怀里,告诉自己:“傻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唯一。”可惜,这个男人无言的回复了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一颗心猛然下坠,坠啊坠,越来越冷,宛如掉进了冰窟里一般。裴培感觉到自己不是站在机场里,而是无边无际、漫无人烟冰原,一种荒凉的凄惨吞噬着自己的灵魂。一点点,一点点“现在我们的情绪都很激动,给彼此个时间,让大家冷静冷静吧!”裴培说出这个话,心在渐渐的死去。

望着失魂落魄的裴培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周尧很想、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这样的情景,曾经有过预料。但,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痛,痛彻心扉。踉踉跄跄的坐到了车里,情之一字,泛滥成灾的话,伤人伤己。

记得某个叫做月醉示天的家伙说过,男人在遭受打击时,第一时间就想去醉,一醉解千愁。第二个就是当男人压抑到无法承受的时候,他会选择爆发。至于如何爆发的方式,年轻人会没事找事。当然,有些不理智的家伙,也会选择这一条,没事找事。这也就是,让警察叔叔们为之痛恨的打架的根脚。有些男人会回到家中找老婆孩子撒气,这是一种怯懦的表现。有些男人会做一些事情,做出来的事足够令万人震动,当受瞩目。

按照周尧目前的状态,平安的开车回到小区门口,已经算他比较幸运了。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开车的概念,全是裴培离去的那一幕。

红色的玛莎拉蒂依然停在原先的位置,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女人站在车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香车美女,这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勾人眼球的点。所以,许多男人不敢近距离的观赏,只能远观。

望着如同雪莲一般的李燕,周尧坐在车里点燃了跟香烟,就那么的静静的看着她。李燕似乎有所感应,扭头和周尧对视了。

周尧感觉就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没有下车,只是头伸出窗外,点点头,勉强的挤出个笑容,说道:“走吧!我们进去吧!”

回到了家中,李燕看到了裴培的专用的白兔拖鞋,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女人的气息,再瞅瞅颓废的躺在沙发上的周尧,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