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梨苑。

“夫人,夫人,该您走了。”碧环轻唤几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淡然一笑,将手中的白子落下。

已经十日了,至今仍未见云承月踏入过梨苑一步,他,想必是不会再来了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夫人若是惦念王爷,奴婢这便去请。”碧环道。

“不必。”我忙喝住她,“该来的时候自会来。”

“可是……”她一双晶亮的眸子冉起层层雾气。

我怔怔望着她,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感动,自打来了王府,只有她一直伴我身边,陪我伤心,陪我欢乐,亦只有她从未对我动过任何心机,若说她是贴身婢女,我却觉得更是情同姐妹。

“碧环,若是没有你,我这日子该如何继续?”我幽幽叹口气道,“倘若王府的人都如你这般待我该多好。”

碧环双唇一抿,甜甜笑道:“夫人这是哪的话,都是奴婢应尽的本分……”

未待她讲完,我只觉一阵疾风直奔她面门而去,“小心”二字还未出口,她已颓然倒地。

我顺势自桌上抄起几枚棋子,冲那疾风掷去,只见蓝影一闪,那几枚棋子便跌落在地。

我水袖一挥,将桌上余下的棋子全部拂起,向那人攻去,只见他长袖顿舞,数枚棋子便纷纷落地。

是他?!我心下一紧,暗自运气于指尖,将手中仅剩的那枚棋子向他掷去。

他伸出两指,便将那枚棋子轻轻松松夹住,继而手腕一翻,那枚棋子便冲我面门袭来。

我忙纵身而起,眼见那枚棋子已擦身而过,只听得他扬声道:“去。”

那枚棋子却突然转了攻向,直直奔我脚踝而来,我心下一惊,躲闪已是来不及,只觉右脚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便从空中直直堕下。

他纵身上前,将我接入怀中。

“馨儿明知不是我的对手,为何还要出手?岂不是自讨苦吃?”兰博云微眯着一双妖媚的桃花眼,道。

我鼻中轻哼一声,脚踝火辣辣的疼痛让我不由双眉微蹙。

“让我看看伤势如何?”不容分说,兰博云已将我抱入屋内。

他将我置于床上,轻轻替我脱去鞋袜,脚踝处似小山一般肿得甚是吓人。

“嘶”,他的手指轻按那红肿,我不由痛呼出声。

“并未伤及筋骨,擦些药,静养几日便好。”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倒出些许药膏,用手指调匀,轻轻摸于我的脚踝之处。

一股沁凉渗入,方才火辣辣的感觉登时不再。

望着兰博云小心翼翼为我上药的姿态,我竟有一时的恍惚,专注的神情,轻柔的动作,无一不昭示着他,是我的亲爹。

亲爹?我浑身打个激灵,暗自懊恼自己怎会被这妖孽迷惑。

折腾许久,天色竟不觉黑了下来,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慌,我忙出言道:“天色已晚,你还是回去罢。”

“回去?”兰博云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那瓶药膏置于一侧的桌上,唇角勾起一抹媚笑,“正事还未做完,我怎能回去?”

我心下一惊,言语竟有些口吃:“什,什么正事?”

“你怕我?”他双目微眯,一只手已捏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已探向我的腰间。

只轻轻一扯,腰带便已送落。

“你,你要做什么?”我浑身颤抖,下意识的向后退缩。

“自然是要做前番尚未做完的事情。”他素手轻扬,只听“刺啦”一声,我身上的衣衫便已残破不堪,大片大片的肌肤登时露于空气之中。

我勃然大怒,扬手向他脸上挥去,却不料被他生生擒了手腕。

“我说过,不要忤逆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眸中闪过一丝阴霾,继而长袖一挥,我便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妖媚的双目中划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愫,他扬起那青葱般的十指,自肩窝处一直向下拂去。

粉白的指甲,冰凉的指肚,无一不让我毛骨悚然,我只觉浑身汗毛倒竖,额头冷汗不断渗出。

“禽兽!”我愤然出声,欲挣扎着起身,却不料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再次跌坐于床上。

“禽兽?”兰博云轻挑双眉,灿然一笑,“我对你这称呼似乎喜欢得紧。”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道:“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禽兽。”言罢,他长袖一挥,床幔便已落下。

他将束发的玉簪轻轻拔下,一头青丝瞬时洒满肩上,半裸的胸膛,雪白的肌肤,一双媚人的桃花眼眼波流转,娇艳的红唇勾着一抹邪魅之笑,极尽媚骨,妖娆万分,这样的妖孽怎会是个男人?

恐惧油然而生,我的言语愈发口吃:“你,你不,不要,过,过来。”我双臂环在胸前,将身体缩成一团。

他素手轻扬,便点了我的穴道,继而欺身而上,将我压在他的身下。

恐惧,羞辱,心痛,恨意,百般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