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特意为自己的功课操心,心里越发愧疚,面露愧色道:“臣妾叫皇上费心了。”

萧承熠不知道庄书怡想到哪儿去了,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慧慧值得。对了,不许再为旁人做饭做面,御膳房也别去了,等你搬到凝萃宫,有小厨房。谁敢再叫你做,你就是我说的,不许,听到没?”

庄书怡捂着被捏过的脸,想着皇上刚才为揉胳膊,知道皇上是心疼自己,便乖乖点头:“臣妾知道了。”

萧承熠见庄书怡这样乖,心里有些痒痒的,想要多和她亲近一会儿,但事有轻重,还是离开了。

萧承熠回到安泰殿,高良便上前禀告。

“皇上,老奴请卢太医瞧过,那沉香木雕确实被动过手脚。”

“动了什么手脚?”萧承熠沉声问道。

高良道:“那木雕曾被泡在剧毒的毒液里许久,若是长期放置在身边会让人变得痴傻。”

萧承熠瞳孔收缩,心下惊怒交加,后背即刻起了一层冷汗:“速叫卢太医去给庄婕妤号脉。”

“是。”高良忙应声下去吩咐。

萧承熠眉头紧锁,高良回来后,他又问道:“这木雕的来历呢,可查清了?这东西是怎么进的宫?”

高良道:“老奴派人去内务总库查了,还未来回话。”

萧承熠回想着袁昭仪,袁家家世清白显赫,五代为官,袁昭仪弹得一手古琴,且棋艺高超。萧承熠偶会招她为自己弹琴,或与之对弈,在外人看来,袁昭仪算是得宠的。

若是出于对庄书怡的嫉妒,袁昭仪倒是有理由去害她,但她素来心高气傲,又擅长棋艺,就算要害,应该也不是这样的法子。

经过这几年,萧承熠以为宫中留下的都是安分的呢,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揽月轩内,庄书怡仍在叫素香给她讲《诗》,讲二雅。

青竹进来道:“婕妤,卢太医来了,说要给您请脉。”

庄书怡诧异:“我没有生病呀?也没人去请吧?”

素香忙道:“宫里有请平安脉的,婕妤请卢太医进来吧。”素香觉得自己被皇上害惨了,今日被他那么一说,庄婕妤变得格外认真起来。每个字都要问清有什么意思,有那些典故,素香搜肠刮肚,生怕自己教不好或是有什么错漏。这会儿总算来个人,最好把婕妤这茬儿给岔过去……

“那便请进来吧。”庄书怡道。

卢太医对皇上近来偏宠的庄婕妤也是有所耳闻,因此进房后免不了偷偷打量一番。自古医者多少都会看人面相,他一见庄婕妤,面庞圆润光洁,额头饱满,双目有神,鼻尖下巴皆有肉,便觉得她面相极佳。

“微臣奉命给婕妤请脉。”卢太医恭敬道。

“有劳。”庄书怡和气道。

卢太医看过庄书怡的面色,又问她近来身子可有不适等,之后才给她号脉。脉搏强而有力,身子非常康健。

“太医,我身子如何?”庄书怡从前是有些怕见大夫的,因为她怕苦,怕吃药。

卢太医笑道:“婕妤身子康健得很。”

庄书怡这才眉开眼笑:“那就好。”

那木雕到底只是被毒液浸过,光靠散发味道不足以很快就能使人中毒,卢太医心下了然,不准备给庄书怡开药,之后叫御膳房准备些清毒的药膳便可。毕竟高公公说了,这位是皇上心尖上的,可不能吓着,不能叫她知道发生什么了。且不能打草惊蛇。

这会儿萧承熠新派给庄书怡的宫女冬晴觉察出了不对劲。

皇上突然过来,拿走了庄婕妤的一个木雕摆件,之后又派太医过来给婕妤号脉……那个木雕有问题!冬晴心下一惊,看了一眼曲茹静,是她把皇上带来的,她肯定知道了。

卢太医离开后,冬晴便将曲茹静叫离,两人到了僻静处。

“是你发现了那木雕有问题,告诉皇上了?”冬晴直接问道。

曲茹静也没有瞒着道:“是,我闻着觉得味道不对,但也不十分肯定,就跟皇上随口提了一句。”

冬晴神色有些复杂,这事算是她失察。曲茹静发现得早,还能告诉皇上而不是太后是好事。

“你做得对。”冬晴道,她没有多问曲茹静为什么这么做,有些事不必说得太明。

午后,趁着庄书怡午睡,冬晴找了个借口,说要搬进凝萃宫了,先把库房整理一下,便和青竹、素香三人进了库房。还好,库房内没有再发现异常之物。

后宫里,皇上和宠妃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便会惹得有心人注意。庄书怡不过睡个午觉的功夫,后宫已经流言四起——庄婕妤有孕了!

“你说庄婕妤有身孕了?”太后也午睡才醒,还未起身,靠着软枕,听到宫女所言,坐直身子,惊讶不已。

“后宫都在这么传。”宫女道。

“……庄婕妤侍寝倒是有些日子了,若是怀上了,倒也不是不可能。具体怎么传出来的?”太后思索片刻后又问。

宫女道:“皇上今日一下朝便被曲姑娘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