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挥拳,却被人轻易拦下,握进掌心。

才被弥隅用膝盖招呼过的地方牵扯起来依旧隐隐作痛,云落倒吸一口气,咬牙提膝,在弥隅的腹部重重地回以一击。

身上的桎梏终于松动,云落趁这个空隙直起身,才要从沙发上跃下去,又被人一掌掐在腰侧,用力一甩翻转了方向。他的后腰受力,一陷下去就直不起身来。

他面朝下,俯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彻底摆脱了抑制贴的束缚,身后人更加猖狂地释放出更多信息素,誓要将他溺死在敲钟诵经的寺庙焚香里。

被咬过的耳垂依旧向外冒着新鲜的血珠。湿热的舌尖再从那上面勾过一遍,将血锈味含进嘴里,在他的后颈拖出湿漉漉的一道,最终停留在那处从未对任何人展示过的腺体前。

云落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弥隅的舌尖似戏弄,在他后颈的皮肤上反复刮过,舌苔上的倒刺勾得腺体发麻。他的肩耸起来,脖子缩回去,却因为轻轻的一舔一咬,就又莫名地舒展开来。

云落对人说不出任何服软的话,无论是出于他的身份,还是他的自尊。可他此时却分明地感受到弥隅的舌尖撤去,竟换牙齿抵上了那脆弱的一块——弥隅想要咬开他的腺体,把信息素注入他体内!

alpha可怕的本能!

云落从未直面过这样的境地,此时终于慌了神:“弥隅!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弥隅:我没种啊,在lp面前低头又不丢人。

过刚易折

“为什么不可以?”弥隅从身后强行扭过他的下巴,凑在他的耳边问他,“是alpha不可以标记alpha,还是f区的我不能标记s区的你?”

他“啧”了一声,低沉的语音似恶魔的低语:“刚刚那个oga可是云少校亲手放走的,那你来替他解决我的问题,也不算过分吧?”

云落苦苦支撑,弥隅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已听不清,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只有决不能让弥隅咬下来。

一旦让弥隅得逞,自己的beta身份将火速在全队里传开。蝴蝶的翅膀轻拍,须臾即可卷起彼岸的风暴,从此他将万劫不复。

这世上肯为他保守秘密的人本就不多,弥隅绝不可能成为那少数之一。

宁死也要抵抗到最后一秒,绝无可能寄希望于弥隅放过他。这样一个将自己推至悬崖边的恶劣alpha,不可能有善心大发的时候。

云落打心底里无法相信弥隅。

过刚易折,可他天生学不会服软。被弥隅抓紧的手腕暴起青筋,他的舌尖悄然间送至上下齿之间。

就算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命中注定的“天敌”,他也有的是办法无法让弥隅如愿。

他不怕折,他怕软成一滩烂泥,被人指着骂没骨气,不配姓云。

云落苦苦挣扎无果,几乎已经尝到舌尖溢出的血腥味。就在他即将狠心咬下去的关头,传来了“笃笃”的叩门声。弥隅不予理会,还不肯放过他已在咫尺的腺体。

只是门外的人敲得愈发急了,听那气势大概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又是几声后,终于有人说话:“里面有人吗?开门!没人的话将在十秒后强制破门!十——!九——!”

弥隅被这样的插曲扰得心烦,没了兴致,便也就收了信息素与力气。云落终于从沙发上脱身出来,这才发现指节在沙发的靠背上抠得发白,掌心布满了汗。

数到最后一个数时,门被从里面打开。门外的人见到来者,恭敬地敬了个礼:“云少校。”

云落端详一眼,叩门之人身后几米处站着颜言,大概心有余悸,没敢靠得太近。

他的脸色比起离开时已经恢复了常态,正一脸担忧地看过来,似乎是在开门的那一瞬闻到了浓重的信息素味,连同敲门的人一起皱了皱眉。

打头阵的人恪尽职守,问起云落的状况:“云少校,您没事吧?颜医生说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他又恰巧把钥匙落在了屋内,才叫了我们过来实在抱歉云少校,打扰了。”

云落摆摆手,笑得有几分牵强:“上午训练有一些胃痛,来颜医生这里拿点药。他午休去吃饭,我懒得回去,就借他的地方休息一会习惯了,顺手把门落了锁,又睡得沉了些,医生回来也没注意到。”

被颜言叫来的人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既然是误会,那云少校直接和我们一起离开吧,下午的训练不一会就要集合了。”

云落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经过颜言身边时,他低声交代:“弥隅还在里面,不要靠近。”

颜言点点头,却不免心中生疑。

云落的脖子一整圈都是淡紫淡红色的痕迹。最红的一块,落在被拉高的衣领遮住的腺体处。

他目送云落离开,想起依旧停留在办公室内的那人,心中仍有几分忌惮。于是也加快了脚步,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弥隅知道颜言在暗中观察着这间办公室,不等他走人绝不会回来。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