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珂自然知道阿拾尔说的是对的,帝国总是给了雄虫最高的优待,雌虫婚后,全副身家以及自身的性命那都是雄主的所有物。

但是没有接到执法部门的通知,他又怎么敢任由雄虫将罪雌带走,艾珂现在是那方也不敢得罪。

喻游微微闭了下眼,他放出来的精神丝,隐隐嗅到了面前这扇古朴沉重的监狱大门后沉浸着无数的压抑与黑暗。

喻游压住了自己有点躁动的精神丝,“我不难为你,执法部门很快就会给你下发通知,现在让我先进去看看他,可以吗?”

“这当然可以。”

艾珂赶紧打开了监狱的大门,同时暗中示意一旁的小助手去联系执法部门派人前来。

“这里面环境不太好,您小心一点。”

监狱里有着自动清洁系统,到是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两边的牢房房门都是紧紧关闭着。

看着一切都很正常,整洁又明亮,一点也瞧不出这是监狱的感觉。

但是喻游的精神力可以透过这些房门,感受到里面关押的雌虫弥漫着痛苦与怨念,这个地方没有喻游眼见的这么平和。

喻游跟着艾珂来到了一间牢房前,喻游的精神丝探了进去,却没有感知到什么情绪。

从喻游遇见他,就很少会从这只雌虫身上感知到情绪。他似乎对什么都早已是波澜不惊。哪怕是自己正在等待被剥夺虫翼,他依旧能够保持平静。

没有崩溃也没有难过。

艾珂打开了牢房的门,喻游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这只雌虫。

房间里开着灯,还有着一张整洁的小床。但是雌虫没有躺在床上休息。他随意的靠着墙坐在了地上,在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慕泽听到开门的声音,向着门口看了过来,他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虫。

喻游醒来之后,就一直赶在找他的路上,本来就没有好完全的伤口,早就又开始了隐隐作痛。

这点痛对于喻游来说是不算什么的,但是这具身体,是一位尊贵孱弱的雄虫。这一路赶来,些微银发已经被他的汗水打湿了,贴在了喻游的脸上,唇色也因为疼痛有些发白。

但是雄虫的瞳孔很黑,眸底浮动的阴影在看见慕泽的时候,终于又平静了下来。

喻游转过身,对着艾珂露出了歉意的微笑,“能麻烦你派人,帮我把他的光脑带过来一下吗?”

艾珂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非要在旁边守着两虫。他赶忙答应了喻游的请求,并决定自己亲自去拿。

喻游走进来了这间牢房,这里早已被打扫过,但是喻游还是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慕泽安静的抬眸看向雄虫,明明很想问他为什么来,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喻游用精神丝仔细的看了一下,他发现雌虫身上的伤真的很重,他之前还经历了那样的一场审判,面对面看着雌虫,受到的冲击自然比通过直播的屏幕看见来的真切。

喻游蹲在了雌虫的面前,他听见自己开口。

“抱歉,我来晚了。”

慕泽垂下了眸子,他没有看着近在咫尺的雄虫,声音里听不出来有什么喜悲,“雄主,您并不该来。”

“为什么我不该来?是我选择的下了飞行器走路,也是我选择的去看花,如果一定要说,会遇见那这样的事,相比意外,不更像是我刻意设计的吗?”

“雄主,您不会这样做的。”

慕泽知道眼前的雄虫不会这样做的。他没必要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雌虫的命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雄主的。喻游如果想要他的命,实在是没必要这么麻烦。

“你既然愿意相信我,为什么不想我来带你离开?”

慕泽指骨紧绷,过于用力的按着地面,让他的指尖有些发白。他很少让自己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雄主,我没有保护好您,我应该受到惩罚的。”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并没有大碍,不是吗?”

雄虫永远都是那样的温柔,慕泽现在甚至不敢让自己对上雄虫的视线。

审判的时候所有虫都在说他做错了,但是他并不在意其他虫的看法,他也从来不会去解释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的雄虫,他却很想多问一句。

“可是雄主,您原本可以毫发无伤的……”

喻游原本是可以毫发无伤的。

如果不是他去救了那只亚雌,凭借他s级军雌的速度,他是有把握可以安全的带着雄主离开的。

喻游牵起了慕泽的手,不让他一直按着地面,“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受了一点伤,但是你却保全了另外一只虫的生命。”

慕泽被喻游拉住的时候,手上所有的力道便瞬间泄尽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这只雄虫面前变成了这个模样,一点力气都凝聚不出来。

喻游觉得雌虫的纠结其实是一件很没有必要的事。

“慕泽,我问你,如果再来一次,你知道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