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有时间,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愿意细水长流,慢慢等待妻主开窍。

但姐姐的书信中断了一切。

郡王柳随云回京请旨求赐婚,圣上已经答应了,明年2月,他这个新郎就要换人了,他如何能接受。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李家乃是书香世家,母亲是汝烟县主,父亲出身皇商世家,姐姐文采出众一试便中,入朝为官,步步亨通。

他乃李家幼子,哪怕不学无术,整日舞枪弄棒又如何,京中贵女虽然看不起他,但也没几个人刚当面刺他,除去李家势重,他一手枪法也不是好惹的,若他是女子,绝对能入伍从军,纵横沙场。

为避朝中争端,姐姐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时,他曾十分抗拒。

他偷摸去乡下看过那女子,她又胖又馋。每日在庄子上不事生产,和侍女一起琢磨怎么吃点好吃的。

一次,两次,变成日日留恋。

在他没察觉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早已背叛了自己。

那个女子不像时下女子那么强势,她脾气温和,从不和人生气,身量不高,每日都要散步,看到大点的虫子也大呼小叫,胆子小的要命,他私底下在她常去的散步路线打过多少蛇虫鼠蚁。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有人在看着她,有人在担心她。

他知道她喜欢吃肉,喜欢吃甜,也知道她喜欢新衣服。他知道她不喜欢浪费,不喜欢辛苦。他在慢慢了解她,慢慢接受她。

后来她在街上救了姐姐,他想,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注定是一家人。

他不再抗拒这个婚事,他们第一次光明正大见面时,她瘦了很多。脸小小的,双眼清澈,乖乖地坐着喝茶,她没有和他说话,只在临走时很温柔地看了他一眼。

他想,或许她是很守礼的那类人。

她长兄买的宅子太空了,她却从来不主动要什么,但他心疼,陆陆续续用姐姐的名义送了很多东西过去,他知道她的喜好,漂亮的刺绣、绫罗绸缎,只要他能找到的都给她。

这样她家里全是他买的东西,她穿着他买的绸缎,吃着他买的糕点,用着他选的家具,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能高兴一整天。

只是后来,他发现了柳随云。

明明他才是正牌的未婚夫,柳随云却软硬兼施,就这样爬上了她的床。

虽然气愤不已,但他的未婚妻好像并未上心,救了柳随云,但在他走后并不伤心,照常生活。

他想,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那柳随云竟然又杀回来绑走了她,这一回,他终于忍不住请姐姐帮忙救回她。

后来,她回来了。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随着她去了乡下。

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只有两人在一起,她很喜欢种地,每天漫山遍野的跑,他很开心地陪着,怕她住的不舒服,把院子也改大了。

马上他们就要成亲了,马上。

直到他接到姐姐的信,柳随云走后不死心,请女皇赐婚于他,毕竟洛水瑶只是个乡下女人,柳随云的姐姐们恨不得他嫁给一个低阶妻主,自取其辱。

他满心怨恨,美梦转头空,但又一想,既然柳随云能爬她的床,自己也能,他不仅能爬,他还要先怀上孩子,她曾说过绝不纳夫侍进门,但她这么心软,有了孩子绝对会留他在身边。

灯下看人,美叁分,洛水瑶站在那里关心的看着他。

他看着眼前人,拥她入怀,低下头稳住了那微微开启的唇瓣。

洛水瑶如梦初醒,立即想要挣扎,却立刻被强壮的手臂箍紧,她丰满的前胸被压得贴在他的胸膛上,那柔软弹性的乳房被挤压开来,她的唇被吃得更深了,舌尖被吮吸着,内唇相接,唾液被刺激得不断分泌,他下巴方正,有一点点胡渣没有清理干净,刺得她一阵阵的疼。

和之前的吻不同,她并不抗拒,只是有种强烈的刺激和妥帖的安心感。

严先生那次她有意识的忽略了,但和柳随云的每次接吻,不是被强吻,就是被对方勾引,这种相互契合的吻倒是第一次。

等他终于松开唇,洛水瑶已经气喘吁吁,被摩擦得红润的唇瓣边缘溢出细密的唾液,李佑的唇又追上来,顺着下巴舔上去,将这唾液吸走吞咽了。

“水瑶,我心悦你。”

“允了我,好嘛。”他边说,强壮的背脊弯折,抱得更紧,还在她唇边舔着,低哑的男声十分性感。

洛水瑶点了点头。

一旦吻上她,李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了羞耻之心,只恨自己为何不早行动。

他掌风一挥,将敞开的门带上,携着洛水瑶坐在临床的榻上。

洛水瑶在他怀里坐着,屁股被他双腿夹着,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头颅后仰,被他紧密地拥吻着,他手拉动腰带,缓缓地伸了进去。

他的吻深入有力,手也是。

宽大的手掌非常粗糙,掌心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