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瑶反射性推掌将他相隔开。

没想到往日没什么力气的她一下子将李佑从座位推下地,是了,她现在有内力,力量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看到人高马大的李佑摔在地上,洛水瑶张目结舌,赶忙蹲下扶起他。

李佑没作声,被她拉坐在凳子上,气氛有一点点尴尬,两人才见过2面,不是很熟。

“不是冒犯你,只是我们未婚夫妻要多亲近。”

“我看别的未婚夫妻都这样培养感情。”

“你从哪儿看的。”洛水瑶觉得奇怪,随口一问。

李佑自小生的比一般男子高大,读不进去书,只喜欢舞枪弄棒,李家就他一个幼子,就随他在家习武,前几日县里有人办婚礼,他爬墙去看了洞房。

终于开窍,原来成亲是这样。

“我爬墙看的。”他理直气壮地耸耸肩,身姿舒展,肩宽胸阔,和从军的女子相当,眉目很英气。

凑的近,你呼的气吸进我嘴里,气息缠绕出一点暧昧。

李佑试探性将她往前一拉,将她拥入怀中。

“不能亲,抱一下总可以吧。”

柳随云和严先生都很清瘦,但李佑不是,他肩背宽,抱住洛水瑶时,可以将她完全包裹住,他的木质香很好闻,抱起来很安心。

原来男人,各有各的滋味。

两人抱了一会,洛水瑶就推开他,见他无要事,就说晚上去他家,答谢李贤祁。结果得知李侍嫏并不在家,有事上京了,作罢。

思来想去,她决定今天就回村里。

李佑刚刚行为其实只是试探,看她的确老实,不曾动手动脚,是个过日子的妻主,也不嫌弃他粗苯,立马说跟她一起走。

一拍即合,把晴雨叫进来在茶楼用了饭,吃完回府和哥哥交代完毕,又套车回了乡下,一路上她在里面睡的昏天黑地,一切都让晴雨打点齐整。

严先生回了庄子,李佑跟她进了村。

打发晴雨去村长家说明了山头契约,洛水瑶坐在院中摸着哥哥做木头桌子,有点恍惚。

这会正下午,已入秋了,阳光柔和,晒得她很舒服。

厨娘端上了茶水,李佑倒好递与她手中,指尖微触,她直直地接过来,没有躲。

“下午跟我去巡田怎么样?我买了好多鱼苗、虾苗”

李佑从未接触过农事,他出身诗书之家,虽然喜欢习武,但并未种过地,但既然未婚妻邀请约会,哪怕是去田里,有何不从呢。

“好啊。”他捏紧茶杯,耳后微红,声音仿佛从壮硕的胸腔挤出来。

鱼苗虾苗下水2月就可上市,洛水瑶选的品质好,全都活蹦乱跳在水里。

她褪去鞋袜,走进水田中细细查看,又不时捞出几个迎着日光查看,长得很好,体型也很大,预计再有一个月就可以收获了。

连看了几个田,她在水里走,李佑怀抱着她的鞋袜在岸边跟着。

直到夕阳西斜,水变凉了,水下之物看不太清,才慢悠悠的上了岸。

她坐在田埂边,李佑蹲在面前,抬着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膝盖上,顺手拉起洁白的中衣给她擦去脚底的泥水,脚趾的缝隙也一一擦干净,然后自然地给她穿上了鞋袜。

在这村里,寻常妇夫之间都是这样相互扶持,李佑与她,很快有了一种淡淡的温情。

对于丈夫,她没有什么要求,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未婚夫,以后的丈夫。

一切行事只能是凭感觉,还好,对方也不让她反感,她们相处起来很舒服。

手里一下子多了几百亩地,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晚上,厨娘睡在厨房,晴雨和她睡卧室,李佑单独睡在书房的竹榻上。

第二天,洛水瑶就将自己的计划安排下了,继续采购鱼虾苗,让钱家和赵家分别看管了200亩,剩下的她让晴雨带着林家叁兄弟管起来。

说是分叁家,但晴雨受洛家人看重,众人隐隐以她为首。

下鱼虾苗、种莲藕、茭白,采摘山货、刮生漆,要做的事情多了。晴雨按照洛水瑶的吩咐去村里找了日结的兼职工人,一天10文钱,不分男女老少。

这下家里因火灾受损的村民踊跃而来,洛水瑶这个名字也打响了。

晴雨早出晚归,和林家叁兄弟忙得脚不沾地。

现在陪洛水瑶每日散步的人变成了李佑,她们爬山下田,日日相伴。李家人果然财大气粗,李佑不仅给她带来了漆工,还收购她山头所产出的生漆。

她那茅草盖的小院也完全变样了。

李佑让李府的下人将篱笆墙拆了新建,更高更大更密,茅草房加固房梁,刷上红泥,里外都贴了一层木板,又运来家具、衣裳、用具放置其中,叁间房扩建成五间房,卧室挪到后院新盖的两间房里,前面叁间,用作厨房、小厅和书房。

前后房间隔着后院,更加清幽。

“佑郎,你费心了。”洛水瑶看着满院的杂草都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