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写着“bad boy”,另外一侧则写着“坏孩子号”。

是的,这就是当初“东原大学投资之神”的付文耀所投资的“坏孩子号”。

耀哥儿的这艘船,曾经是除了钟君号之外最有名的船只,也曾经在东南亚的电音节上大出风头。

只是就连他也没想到,“海上龙宫”出现的那么早那么快,让“坏孩子号”只能算是昙花一现,关注度就跌倒海沟里去了。

但所谓人气跌倒海沟里,只是相对而言。

在之后的一年时间里,作为世界上最强的极地科考游轮,加上还搭载正版超巨型钟鼓之琴,它依然业务繁忙,一票难求。

曾经有富豪雇佣它追逐过风暴,在暴风雨之中聆听钟鼓之琴浩然的琴音。

也曾经有明星歌手租用它开音乐会——毕竟海上龙宫,不是所有人能够租用的。

它还曾经在东南亚的电音音乐节上重磅亮相,再次客串——虽然不论是谷小白还是付文耀都不曾亲自亮相。

而在这个季节,它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南极商业探险,一张船票都是天价。

从投资商来说,不过一年的时间,这艘船就已经回本了。

东原大学的投资之神不愧是投资之神,和某种只会花钱的货色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王明所正趴在玻璃幕墙后面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船外的风景。

南极探险,本应该是刺激与危险并存,但因为谷小白实验室和唐江造船厂的技术实力,这种探险就像是过家家一般简单——至少宾客们这么觉得。

王明所知道,其实这艘船还是遇到过一些危险的。

但是王明所也不紧张。

真有危险,就算是船漏了,恐怕眨眼之间,就有无数飞剑从天而降。

王明所虽然不紧张,但他有点苦恼。

这一次,他依然是作为钟鼓手随船而行。

一路行来,路上的风景却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因为他在苦恼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生大事。

一年的试用期已经过去了,他……是否要接受一份长期合同,在坏孩子号上,长时间担任常驻钟鼓手。

接受,就意味着接下来要长期漂泊在海上,但是收入真的不菲。

更不要说,世界上最大的钟鼓之琴,就在这艘船上。

但接受,同时也意味着,要失去和其他音乐家、音乐人的交流。

而不接受,他又怕浪费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想要竞争这个机会的人,也远不只是他一个人。

一名乐手,有个稳定的工作其实挺不容易的。

经过很长时间的培养,东城艺术大学的钟鼓之琴系,已经有了一批的钟鼓手。

虽然目前还没有人技术比他更强,但是竞争已经出现。

至少,东城的钟鼓之琴,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了。

而在船上,付文耀给了他一个十年的长期合同,这份合同的报酬之丰盛,可以让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王明所苦恼着,比普通人大得多,粗的多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敲打着。

许久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敲打的,是自己这段时间在写的一首钟鼓之琴的曲子。

曲子还完全没有成型,就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模仿,对谷小白钟鼓曲的模仿。

这也是王明所苦恼的原因。

他也想像谷小白一样,写出能够流传后世的钟鼓名曲!

可到底该怎么选啊……

纠结之中,王明所突然瞪大眼。

前方,一座冰山之上,崩碎了一角。

一扇青铜的大门,在南极的阳光下闪耀。

尾声一:千年一梦

“老蒋!老蒋!快点啊!你怎么走那么慢啊!”

东城博物馆,蜿蜒的长队一侧,蒋朵朵有些着急地对后面招呼着,然后忍不住跺脚:“你看,让你早点来你不来,现在人这么多,怎么排队啊!”

前方,博物馆挂起了巨大的横幅:“谷小白及他的音乐艺术展暨藏品赠送仪式。”

谷小白将初版的钟鼓之琴、以及自己搜集的一些乐器捐赠给了东城博物馆,今天就是捐赠仪式。

同时,东城博物馆也将谷小白的许多作品,作为藏品永久收藏。

据说,今天展出的这些作品里,还有许多谷小白没有完成或者没有发表的作品。

这对谷小白的粉丝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所以许多人都一大早就来排队看展。

这种事,蒋朵朵当然也不会错过。

“急什么,不是按时间段预约的吗?我们肯定能进去的。”蒋明初笑眯眯牵着妻子的手走在后面。

“万一我们赶不上仪式怎么办?万一小白来参加仪式怎么办?万一小白来参加仪式,还唱了一首歌,我们还错过了怎么办?”蒋朵朵依然很是着急。

“你觉得,小白会来参加这种仪式吗?”蒋明初很想掀开自己女儿的脑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