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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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嘀嘀咕咕起来,自言自语地浑然忘我,谢蕴也就不去打扰,稍微离远了一些怔怔看着殷稷的背影,冷不丁瞧见墓穴不远处多了一个人,对方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但只看穿着打扮,应当不是寻常人。
“钟统领。”
钟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见谢蕴说话还以为是在赞同自己的想法,下意识一咧嘴:“谢姑娘,你也觉得钝刀子好是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卖的,以后上街我得多注意……”
“你可认得那个人?”
谢蕴不得不再次开口,言语间带了几分无奈,钟白倒是完全没听出来,闻言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什么人?这地方只有我们……大老爷?”
他噌的坐直了身体,刚才说废话时的放松彻底不见了影子,脸色正经起来,甚至还抬手理了理衣襟。
谢蕴目光逐渐幽深,这萧家家主似乎很得人心啊。
“统领可要去见礼?”
钟白罕见的沉默了,半晌后他才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萧家的人了,我的主子只有皇上。”
话音落下他扭头看向谢蕴,神情逐渐古怪起来:“我们今天应该是回不了彭城了,如果去了萧家……谢姑娘,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他难得如此郑重其事,谢蕴自然不好拒绝:“统领请讲。”
钟白挠了挠头:“也不是什么旁的,就是你要是听见什么不好听的话,千万别记在皇上头上,他可一个字都没说过你的不好,就是有些人他天生的嘴贱。”
谢蕴并不知晓当初有多少人家去谢家求娶她,自然也不知道其中就有萧家的几位嫡出少爷,若是她日后高嫁,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她后来偏偏选了殷稷这个萧家的养子。
萧家得了消息自然怒不可遏,他们不会承认自己比不过上一个父不详的养子,只能极尽所能地编排贬低谢蕴,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仿佛这般就能抬高自己。
殷稷从没告诉过她,当年他回家筹办聘礼婚仪期间,为了她打了多少次架。
所以此时听钟白这么一说,她下意识以为萧家对她的不喜欢如同萧宝宝一样,是在为她当初辜负了殷稷而鸣不平。
她思绪杂乱,久久不能回神。
“谢姑娘?”
钟白很是忐忑地叫了一声,他生怕自己刚才那句话吓到谢蕴,忙不迭地想要找补:“有皇上护着,他们应该也不会乱说的,你别担心。”
谢蕴这才回神,轻轻一摇头,她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旁人说什么与她何干?
“不妨事,我不会在意。”
钟白松了口气:“多谢姑娘。”
谢蕴摇摇头,正要说一声不必,就察觉到一道颇有些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一凛,不客气地抬头回视了过去。
目光落处却是萧太傅,只是这位萧家大老爷萧赦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方才那一眼,仿佛是她的错觉一样。
可她清楚的知道不是,钟白才说了让她别担心,麻烦就找上门了?
她遥遥望向对方:“钟统领,这位萧太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白不假思索道:“我们大老爷是个好人,整个萧家就是他对皇上最好,就是吧……”
他不知道是顾忌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可谢蕴对这些家主也不是全无了解,钟白那句就是后头要接的话,她多少也能猜得到。
她靠在车厢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车辕,脑海里各色思绪翻飞,冷不丁被钟白戳了一下,她扭头看过去,就见对方正满脸痛苦地看着她。
“谢姑娘,我不说你就不问了吗?”
他简直把“快问我”三个字刻在了脸上,谢蕴颇有些哭笑不得,如此明显的事她做什么还要问?
“统领既然不说,想必是有为难之处,我怎好强人所难?”
“不不不,”钟白忙不迭拒绝,“也没有那么为难,你不用太替我着想。”
谢蕴失笑,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问钟白就要被憋疯了,她只好配合地开了口:“请统领再讲讲这位萧太傅吧。”
他好像在挑拨离间
钟白他嘴里的萧太傅待人和善,秉性淳厚,是萧家极少数让人喜欢的人,可他虽是家主,大权在握,却有些妻管严,很多事情都要听夫人的。
偏那夫人狂妄自大,为人刻薄,对待寄居学子和旁支子弟从来都不假辞色,为此萧太傅与她爆发过几次争吵,却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说起这个,钟白愤愤不平:“大老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夫人,真是被祸害了一辈子。”
谢蕴没言语,钟白虽然出身萧家,他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可那也只是旁人看见的表象而已。
凡身居高位者,即便脾性温和,尊妻重子,也绝不可能毫无底线,尤其是后嗣关系到家族未来,对世家而言是重中之重,绝不可能纵着内眷胡来。
若萧赦有心阻拦却不成,只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