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究竟谁是逆贼,谢姑娘你比我们清楚,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说这些了吧?你要是真有力气,不如快走两步?”

“就是,快走。”

井若云也跟着开口催促,“耽误了时辰,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蕴没再言语,低头继续往前,脚下却忽然一崴,随即整个人都摔了出去,连带着井若云也跌飞了。

两人都是一声痛哼,谢蕴坐起来看了一眼脚腕:“我脚崴了,走不了了。”

苏青桃站在原地没动,只看了眼井若云:“你呢?”

井若云艰难地站起来:“只有一点力气。”

“这可就难办了,我一个人带不走你们两个呀……”

苏青桃蹙了下眉头,看似十分苦恼,手里的匕首却利落地转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谢蕴,随即猝然笑开:“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抬脚走近两步,话却是对着井若云说的:“姐姐,我们把她的头带回去吧,想来也能和主子爷交代了。”

井若云一愣:“要杀了她吗?”

像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迟疑,苏青桃转身看着她,指尖的匕首泛着锋利又危险的光,眼底的也在一瞬间染上了审视:“怎么,你不忍心?”

井若云看了看她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眼谢蕴那张脸,脸上的怔愣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古怪的兴奋:“你说呢?”

她拖着疲软的身体走了过来:“你不是都看见她对我做了什么吗?我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她抬手朝苏青桃示意:“匕首给我。”

苏青桃轻轻弹了下刀锋,摇头拒绝了:“姐姐你素来胆小,还是我来吧。”

“可我跟她有仇,受了这么多委屈,我该自己出。”

谢蕴慢慢往后挪,声音因为恐惧而控制不住的发颤:“殷时应该是让你们抓活的吧?他那个人暴虐无道,若是你们未经他允许就杀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就和你无关了。”

井若云再次逼近一步,“反正有你垫背,我值了。”

她再次朝苏青桃伸出手,这次对方没再迟疑,将刀柄递了过来,她紧紧抓住,目光落在了谢蕴心口。

谢蕴察觉到了危险,撑着树干站了起来:“你连杀蛇都那么害怕,真的要让自己手上沾上人血吗?”

井若云顿了顿,随即冷笑出声:“那都是装的,你也信。”

话音落下,她再不给谢蕴开口的机会,将匕首高高举起,随即狠狠扎了下来。

答错了要有惩罚

“启禀皇上,臣已经发了调令,天黑前附近的守军就能到,一定会尽快找到付姑娘的。”

上首迟迟没有回应,钟青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殷稷一张苍白的脸漠然如水,看不出丝毫神情,只有嘴唇微微颤动,似是在说什么。

“太慢了……太慢了……”

钟青只当是嫌弃自己办事不利,连忙应声:“是,臣这就去催促。”

他转身要走,外头却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几个寻常布衣打扮的年轻人架着一辆马车走到了龙帐前,钟青虽然没见过他们,可见他们能在营地这般畅通无阻,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侧身让开了路。

“内卫廖大碗前来复命。”

对方上前一步,与他颔首致意后才开口,这句话似是将殷稷唤得回了神,营帐内立刻传来脚步声,片刻后殷稷撩开营帐走了出来:“终于来了。”

廖大碗顿时会意,抬手打开了车门。

钟青有些好奇殷稷这种时候会请谁来,侧头看了一眼,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张眼熟的脸,赵王殷昌。

不只是他,连带赵王一家全都被塞进了狭小的马车里,个个五花大绑,满脸惊惧,在察觉到车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

廖大碗却根本没给他们适应的时间,抬手就将赵王拽了出来,压着跪在了地上。

他是追龙撵的路上得到的消息,皇帝要他们将赵王一家带回去,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们刚好走到徒河境内,当即就下了手,随即驾车一路快马加鞭追了上来,消息是信鸽中午送到的,他们是晚上抵达的。

时间刚刚好。

赵王认出了殷稷,嘴里呜呜叫了两声,似是质问又像是求饶。

殷稷半蹲下身,亲自将他口中塞着的破布拿了出来,赵王忙不迭开口:“皇上这是何意?臣等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

“王兄莫惊,”殷稷抬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没让他叩首,语气里透着几分安抚,“只是有件事想请你来问问而已。”

只是问件事?

赵王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却不敢不答应:“皇上只管开口,臣若是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殷稷面露期待,抓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力道:“你和齐王来往那么久,一定知道他在这附近有什么藏身处吧?告诉朕。”

赵王浑身一抖,只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