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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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牌桌上的少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血液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流,脖颈上的血浸湿他胸口的校服,慢慢溢出的红色更显他鲜为人知的病态。
“你再说一个字!”他抽出酒瓶,又带出一股动脉热血,咬牙继续捅入楠少脖子,整个人都在兴奋。
这一天,薛锦鹤不止赔了八百万,外加一条人命和不菲的封口费。
大厦的客厅依旧浅浅古琴音悠扬,正中间的两兄弟坐在沙发边,章宁坐在zaker另一边给他包扎手心的伤。
还没回过神的薛锦鹤木然开口,“他骂就骂呗,你怎么还冲动了。背个人命,晚上都睡不好。”
zaker掉着泪,依旧倔强道,“没有人能欺负我的家人,谁都不可以,我不忍,气大伤身。”
“谢谢嫂子。”他看着鼓囊囊的手对章宁道了一句。
章宁浅笑,收拾起医疗箱,“和你哥好好聊聊,我去看看你的小侄子醒了吗。”
望着章宁走远,薛锦鹤长叹一声,“我要是和你一样十七岁的时候听到这些话,我也忍不了。”
“以后不仅靠哥,还能靠上我弟弟了。”
zaker拿起桌上的点心,一股脑塞进嘴巴,朝着他笑了,“大哥说过,叁哥是他寄予厚望的人,我是他负责吃喝玩乐的小弟。”
zaker咽下最后一口点心,认真的看着和他一样的紫瞳,“而你是他心里最珍爱的弟弟,姐姐是他最重视的妹妹。我们几个,只有你是他一手抱大的,我和叁哥小时候都没见过他几次。”
薛锦鹤听的一愣一愣,半晌才端起桌上的水递给zaker,点烟时指尖擦过眼睛的泪,轻轻笑道,“我才不信,给他惹了那么多麻烦还珍爱我。”
“我不怕麻烦。”zaker想到什么,连忙拿起书包掏出了作业本,滑落在地毯上就开始写作业。
“你都上完大学了,还写作业呢。”薛锦鹤问,拿了个橙子剥着。
“上是上了,就是什么也没学。”zaker苦恼哀怨,“我专门找了个律师给我当保姆,顺便普普法啦。”
薛锦鹤剥了半天橙子也没掉皮,他索性拿着小刀生疏的切开,八卦的看了眼补作业的zaker,“男的女的?”
“女孩,剑桥毕业。”
薛锦鹤笑而不语,将橙肉送到了zaker嘴边。
在这个家,猝不及防的相见也是这样难得。
zaker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是叁天后,伦敦又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有着香草和紫薯的味道,充满英伦风的建筑街道,所见即他所拥有。
他走进泰迪的大门时还有一阵恍惚,以前需要感应才自动亮起灯的山庄,这次的温暖大灯已经被人开了。
伦敦最大的私人山庄在夜晚的星空下亮着橘色暗灯,有点家的感觉了。
“展颜。”他抬起头,蓝紫色的汪洋在摆满裸体石雕的山庄客厅环视几圈,这才找到餐厅里看档案的女人。
低着头,顺滑的黑发顺着她肩颈角度垂下,身上的羽毛睡衣在灯光下发着光,像天使一样的温暖。
他吸了口气,背着书包走到饭桌前坐下,掏出烟的时候,带出了书包里的一本内衣杂志。
“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的书很碰巧的被展颜看了个清,她轻飘飘收回目光,收起档案开始吃饭。
展颜干笑出声,“你这么久才回伦敦,该不会是我要你背的东西又没背?”
他将烟叼在嘴角,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腿给她,“我字都认不全还背呢,又不守法,上学只学了吸毒和飙车。”
展颜一愣,倒没想到他在伦敦这么狂野,“不过你对我倒真是一点提防也没有,给嘴上安个把门的吧。”
zaker狼吞虎咽吃着她做的饭,“安不了。”
“我可提醒你,那些东西以后回了国别在接触,你是什么身份但凡给小人抓到把柄,毁的就是你自己。”
“小人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才跟你见书包朝卧室走去,“那不就行了,我又不会回国住。”
展颜嘴角上扬,对最后几个字甚是满意。
晚上七点,她敲响了他房门。
虽有在这山庄来去自如的权利,但他的卧室她还是第一次进来。
很暗很暗,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唯一的光亮是他的台球桌床,上面的台灯照亮正在玩游戏机的zaker。
展颜环视一圈,但过于黑暗到底是什么也没看清,迈步朝他走去,“你很爱玩桌球啊,都睡在上面。”
“不爱。”zaker冷冷的说,看样子是游戏没打好,“我棒球和冰球玩的多。”
“美式运动也不错。”她双手环抱,看清了他被灯光照亮的眼。
她俯下身仔细瞧了瞧,“你眼睛像雨后的薰衣草,有点普鲁士蓝的味道。”
不,不止。她心中快速否认,深陷这双忧郁眼中的自己好像穿过海岛边的紫藤花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