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呜滴呜!”

两边车窗闪过绿影,飞驰着的警车内,曹大益只掏出响起的手机,单手接听。

“好,我就到。”

急促警铃声被大门栏杆挡了一下地驶进公寓,在空地随便一处停下,两个男人一快一慢地从车内跑了出来,背影占据楼梯,扶着栏杆背对着一口气爬上叁楼,曹大益看着门牌号停在了要找的312。

“砰!砰!”重重敲门,尝试拉开门的,曹大益大喊:“开门!”

连续喊了数声无人应答,曹大益后退了两步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旁孙庆只听到里面隐隐有犬吠靠近屋门贴着耳朵,但很快曹大益察觉到隔壁的异样,他看了眼311,只在孙庆贴着耳朵听着门内隐隐的声音说着“屋里好像没人”,后面的曹大益身影只后退一步一脚踹在隔壁的门上,“砰”地声打开,而屋内。

像是被翻找一番的房间,被绑在地上的李成义旁躺着一具被裹着的男性尸体,一把砸在墙上变弯的注射器横躺在地,整个弯下身子,陈鸣惜正看着桌低缝隙,只在门被突得踹开的,她吓了一跳的立即阻止蹲下身要拿那把躺在地上的刀的曹大益。

“别碰那把刀!那是证物。”

曹大益立即止住手,看着从地上爬起的鸣惜,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可是我找不到豆豆了。”陈鸣惜双手叉腰,看着找了数遍的房间,而站在屋外一直听着里面动静的孙庆只回头指着门外,差点被门槛绊倒地说:“我听它就在你的屋里。”

“什么?”

连忙回屋,拿出钥匙开门,一打开门,只看到那激动地摇尾巴朝她叫了声的小毛球,她一下脱力地坐到了地上,脸上露出庆幸的笑的,揉着它绒绒地小脸。

“抱歉啊。”

上午的光线下,公寓楼前停了许多的警车,被警察占据的房间,一声相机的咔嚓声,孙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对着观察着老鼠笼的曹大益道:“房间里放着很多生物化学方面的书,他应该是自学。”

“哇,到底是天才还是疯子。你看这些白鼠焦急的模样。”

蹲在地上抬手指了下笼子里眼睛发红的小白鼠,曹大益抬头瞥了眼身旁的孙庆。

看着笼子,孙庆也蹲下身的,将双手摁在大腿上,“大概是饿了。实验中的老鼠也是生命啊。”

而楼下,坐在救护车敞开的后座,身旁穿着警服的同事来来往往的行走,触了下脖颈上的绷带,感到一丝痛感的,陈鸣惜放下手臂。

“伙计!”从电梯走下来,曹大益喊住准备离开的鉴证科同事,“所里的证物就交个你了。”

“放心吧。”那同事笑着昂头,上了车。

跟着下来的孙庆走到救护车旁,右手抬高要扶车的被烫了下,只老实收回手地道:“我看你别在这住了,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找人报复。”

昂头看着头顶叁层自己住的那扇门,落在大楼阴影里的那间小门。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她抿嘴,释然道。

“你看河里的大鹅,羽毛真好,要是它们不随意拉屎,养在家里当宠物也不错。”

“咱们这样呆坐着,觉不觉得很浪费时间?”

“享受生活怎么会是浪费呐?”

“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

“旅行,我们要不要去瑞士旅行?澳洲?”

“那得申报。”

“哎,当然是我跟我堂妹去了。”

“不带我们吗?妈妈。”

“你们当然就哪地方凉快去哪待着了。十多年,我也要过段轻松自在的独居生活才行啊。”

竖起的手机靠着带着水的瓶装汽水,镜头对准坐在公园木椅、身后是晴空绿树的鸣惜,半披着长发,拿着筷子的手夹着蔬菜手托着放进嘴里,陈鸣惜不停吃着,听着手机横屏镜头外的聊天声。

“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吧狗狗?很好——呐,喝瓶酸奶。”

“最近我看网剧,总流行说人生建议,你们叁个大人有什么人生建议要说的吗?”

“唔!是你爸爸最喜欢的时刻。”

“嗐,讨厌,我最讨厌说教别人了。”

“是父亲的箴言。”

“想要成长独立起来,就要学会和熟悉的事物告别。我年轻的时候真的没钱,穷到看人的眼色都会难受,连靠关系当警察的资格都没有,还是当时的班长看中我,让我去当了便衣警察,他出任务去世的时候还一直抓着我的手,我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现在能像大学导师一样受人尊重的生活,多亏了班长。”

“我的人生建议就是,什么年纪都是好年纪,别管有没有钱,把想做的‘刷’地一下不用思考就做了。”

“很洒脱啊。”镜头内,撑着下巴,鸣惜笑道。

“姐姐,你有什么人生建议吗?”

“我嘛?”忽然被问到,她有些迟疑,撑着脸的手掌落下握住水杯,道:“被讨厌,被孤立也没关系,在黑暗中,只要咬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