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京城,打算休息一下再前往东城的伊利亚索夫,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

伊利亚索夫不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这种影响力,还颇为疑惑,以为是谷小白派的人,心想这孩子真有心了。

结果问了一句,是航飞在京城的办事处人员。

甭管谷小白要和伊利亚索夫进行什么合作,先交好一下准没错!

航飞里面,至少有四个和伊利亚索夫有过师徒之实的人,更是凑到了一起,狠狠聊了一通过往。

这几个人现在都已经身居要职,能凑到一起,估计也有一大半是因为谷小白的面子。

这一切,都让伊利亚索夫和他的学生们,不断重新思索一个问题。

“谷小白到底是谁?”

高铁停下,一行人拎着自己沉重的行囊下车。

漫长的旅途,终于抵达了终点。

旁边,列车乘务人员非常友好地帮他们把行囊送下了车,还用现学现卖的俄语说了一句什么。

站在站台上,伊利亚索夫先静静等了片刻,大口呼吸了几下,这才对自己的学生道:“走吧。”

天知道,这次来东原大学参加比赛,还会遇到什么。

这种感觉,不像是来参加比赛,更像是进入了兔子洞。

发生的一切,都光怪陆离。

同一时间,对面不远处的车道上,相反的方向,也有一列高铁停下来。

头发比北极熊的鬃毛还要旺盛的托卡夫斯基,当先从车上走下来。

后面是帮他拎着行李的一名助理,以及另外一名随从。

“快走快走!走快点啊你们,没吃饭咋滴!”他还嫌自己的助理走得慢,“伊戈尔还在等我们呢!我们得快点商量出来对策!”

这一次,他们在另外一所大学演出完毕之后,其他的成员就已经赶往了下一站。

但是托卡夫斯基不去,他死活要跑回来。

因为再过两天,校歌赛下半场的正式比赛,就要开始了。

现在的他,对这场校歌赛,恐怕比对自己的巡演还要上心。

这一次,谭伟奇绝对不能输!

以及……

妈蛋,老子快要憋死了!

老子要快点去找小侠子,去要点分析纯的酒精来喝!

自从喝了分析纯的酒精之后,托卡夫斯基觉得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和这个比起来,别的哪能算酒?

两个俄罗斯老人,从对面的两列高铁上下来,突然就顿住了。

“阿斯卡!”

“伊万!”

站在出站口的自动扶梯前面,两个老人狠狠地抱在了一起,亲吻对方的面颊,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你怎么来了?”

“对啊,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来中国的?”

“我是来巡演的,这不,我的学生伊戈尔在参加比赛嘛。”

“呃,我也是带学生来参加比赛。”

比赛?

然后两个人都顿住了,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都曾经是各自领域里最优秀的存在。

两个人最巅峰的时候,都曾经叱咤风云。

只是时间不饶人,现在的他们,早就已经不复当日荣光。

也得来中国恰饭了。

“走吧,一起,有人来接我。”托卡夫斯基对伊利亚索夫招招手。

两个人并排走向了通道之外。

走出地下通道时,车站前的大广场上,正播放着谷小白之前在校歌赛上唱的那首《起风了,少年》。

两个老人抬起头看去,看到谷小白的面庞时,都怔了怔。

这个少年,和他们两个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现在的他,正深情地唱着歌。

十多天前,曾经有几个少年,从这里走出车站,迎向自己全新的明天。

而今日今时,两个老人又是另一番光景。

沿着出站口那漫长的通道,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起风了,大爷。

我知道要唱什么歌了

东城高铁站门外的临时停车点,谭伟奇下了车,站在车前张望。

听到老师已经下车了,他就把车停了过来,这里只能允许临时停车,却不知道为啥老师还在磨蹭,一直都没有出来。

这会儿,谭伟奇戴了口罩、帽子,还戴了一个飞行员墨镜,把自己裹得像是粽子一样,绷直大长腿,伸长了脖子,向前张望。

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正从出站口里走出来,一时间看不到老师在哪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站到车顶上去看看。

这辆车是颜学信的,颜学信在美国习惯了开车出行,一天没有车就难受,来到国内之后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国内的驾照,然后买了一辆车。

现在颜学信不在,这辆车就由他借用了。

出站口的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