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走了。

小竹林只剩赵云一人。

他走下了祭坛,坐在了老树下,静心内视体魄,他的本源很躁动,不似先前那般祥和,而且某几个瞬间,还颇有反噬他的架势。

“是我想的太美好?”

赵云的喃语,只他自个听的见。

他非先天血脉,却得了永恒血统,虽然本源和体魄已经完全融合,但还是出了变故,这个异变来的突兀,他不知如何拨乱反正。

若月神还在,定有破解之法。

说到秀儿,他好似又听见了道音。

道音让他心神恍惚,恍惚之中,他仿佛又瞧见了那一道倩影,宛如梦中人,在梦中翩然起舞,眉心刻着的彼岸花神纹,很是美妙。

“秀儿是你吗?”

赵云下意识呼唤了一声,声音颇显沙哑。

冥冥似有回音,但他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虚幻。

“你在看什么。”

许是赵云看的太入迷,俨然不觉一道倩影走入竹林。

乃天池神女,映着皎洁月光,也有一种极梦幻的意境。

“没什么。”

赵云笑了笑,忙慌收了神。

“仙母遣我送来的。”天池神女轻拂了衣袖,取了一株五彩的花,染着似隐若现的仙气,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异象在演化着。

“五彩玄灵花?”赵云一眼便认出了。

这可是个好东西,玄门天书中有记载的。

相传,此花生于云巅之上,常年收日月精华,对血脉有奇异之效,奈何太珍贵太稀有,大多可遇不可求,这也是第一次见真品。

“多谢。”赵云忙慌接下。

身侧的天池神女,则眼神儿奇怪。

这株五彩的玄灵花,仙母已珍藏多年,竟舍得将其赐予永恒仙体,难不成,这位道友的血脉本源出了问题,需要玄灵花做调和?

嗖!

赵云已手握玄灵,极尽吸收。

玄灵之精华,如一汪清泉淌满全身,后汇聚本源,成本源之养料,他躁动的血脉之力,因之而平和一分,但这也只是个表相。

也便是说,玄灵之花治标不治本。

赵云一脸遗憾,仅凭外力怕是不好使。

他惆怅时,天池神女凝练了三滴本源血,轻轻送入了他体内,让他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后,神女的本源之血,已被他本源吸收。

“我血脉特殊,对本源也有神奇之力。”

天池神女轻语一笑,当是送个人情给永恒一脉了。

别说,她这本源血的确有用,让赵云本源精粹不少。

“有意思。”

赵云摸了摸下巴,看向了天池神女。

这姑娘的血这般特殊,要不再放点儿?

他眼神儿不咋正常,看的天池神女也不咋自然,而且在不经意间,又忆起了那夜之事,为了寻三滴永恒血,她是拿衣服换的。

“可看够了?”

天池神女一声轻语,通体都绽放了光亮。

赵公子这一个猝不及防,被晃的俩眼一抹黑。

“我就看看。”

赵公子只顾揉眼,异常的尴尬。

不知何时,他对特殊血脉贼有兴趣,谁让他是个半吊子永恒血统,不把血脉研究透彻,日后定还有不少变故,这可是一门学问。

“送了你三滴血,帮个忙可好。”天池神女道。

“但说无妨。”赵公子还在揉眼,金星儿满眼都是。

天池神女翻手取一物,乃一根玉簪,雕刻有凤凰形态的秘纹,仔细去聆听,还能听见凤鸣声,是一件不俗的法器,潜藏神秘之力。

美中不足的是,此玉簪上有烙印。

正因有烙印,才使不出此玉簪的威力。

“这是我在一处遗迹所得,奈何烙印难破,至今都本能为我所用。”天池神女缓缓说道,“欲借道友雷电之天威,破此烙印。”

“仙母乃道虚境,也破不开此烙印?”赵云眉毛微挑。

“此烙印非一般烙印,仙王也束手无策。”神女一声干咳。

“这么邪乎吗?”赵云下意识接过,映着月光窥看,的确很不凡,其上的凤凰秘纹,刻画的栩栩如生,凤鸣之音异常的古老。

“好沉重啊!”

赵云掂量了一下,那个唏嘘不已。

就这么个小小玉簪,得有几百斤沉重,因为铸造的材料很是不凡,以他阅历,还未见过这等仙料,应该是比较特殊的一种仙金。

“能否破开我也不知。”

赵云抬手,将玉簪送入了天穹。

他则运转了太初天雷诀,引动了九天雷霆,瞄准了玉簪劈了过去,雷电虽有天威,但未必好使,毕竟此烙印连仙王都无能为力。

“有动静了。”

还堵在山外的人,都望向了天穹。

那可不是打雷下雨,定是永恒仙体在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