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郁射设其实是官职的别称。

而特勤仅次于叶户、设,排在第五位,可谓一步登天,更别说还赏赐部落、土地。

城门一破,百余突厥兵杀入了城内,其他胡人也从云梯上攀爬上城墙。

距离城门不远处的早就聚集起来的大批士卒开始加速,杀入城内,骑兵并不能发挥太多的优势,但最前面的还是百余骑兵。

为首的是左肩昨日刚刚被李善砍了一刀的阿史那·社尔,之后是心里懊悔终于还是城破的结社率,以及数以千计的步卒。

沉重如闷雷一般的马蹄声淹没了一切,城门在即,阿史那·社尔没有放缓速度,右手斜斜举起了长刀,眼中透着恨意。

但就在通过城门的刹那,阿史那·社尔猛然发觉有些不对,骑在马上的他一眼就看见了百步之外的那个城门,眼角余光发现已经杀入城内的士卒有些茫然,攻破了城门,爬上了城墙,但他们面对的,居然还有一道城门,一座城墙?

马速难以放缓,阿史那·社尔不敢勒停,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抬头望去,正和一道冰冷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耳边突然响起几道弓弦响声,阿史那·社尔脸色大变,拼命趋马向侧面移去,三道黑线在空中一闪而逝。

阿史那·社尔百忙之中回头看去,正看见巨如枪矛的特制弩箭呼啸着射入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在这个时代,床弩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大杀器,光是臂长就有三米,对密集的军阵的杀伤力还在其次,对士气的摧毁更是难以估量。

阿史那·社尔被气得要吐血,却只能打马不停,眼睁睁的看着第二批弩箭将正在冲锋的阵列几乎完全打散建制。

紧随其后的是一波箭雨,李善勉强试制的投石机将大量砖石投射到敌军头顶,城墙上倾泻下擂石、滚木,将靠近城墙的胡人砸得哭爹喊娘。

高高的城墙上,李善冷冷的盯着下面如地狱一般的战场,当初建寨,自己突然发现这个时代还没有瓮城的概念……没想到能有这样的杀伤力。

即使城破,即使自己最后被砍下头颅,那也要拼到底,也要咬下对方一口肉……这是李善上辈子的习惯。

瓮城内已经是一片惨状,但城外的突厥人还在不停的挤进来,砍下李善头颅,封特勤,这样的悬赏让突厥人为之疯狂……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却想进来,场面一片混乱。

普通箭支已经用完了,但砖石还是一次次的覆盖下去,将突厥士卒砸得头破血流,长如枪矛的巨大弩箭一次次向城门方向射去,每一次都会制造出巨大的喧哗,巨大的混乱。

“差不多了。”张士贵低低的嘟囔了句,转身举起旗帜用力挥舞。

下一刻,内城门的左侧,突然打开了一道门户,刚刚侥幸逃得一命的阿史那·结社率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道门户,即使各种惨叫声、呼和声充斥着耳朵,他也清晰的听见渐渐急促的马蹄声。

一根长槊率先探出,薛万彻兴奋的将面前的突厥人高高挑起,身后跟着的是顶盔带甲,全副武装的精骑。

甩开尸体,薛万彻高吼一声,趋马加速,手中马槊直刺横扫,周围的突厥人无不退避三舍,阿史那·结社率毫不犹豫的跳下战马,从外城墙通道爬上城墙,准备从云梯逃生。

虽然只有百余骑兵,但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利成章,薛万彻以自己为矛尖,率重骑兵轻而易举的撕裂了每一个试图聚集兵力的地点,扑灭每一个可能反抗的火种。

城头上,没有箭支,也没有擂石,甚至床弩的长弩箭都已经用完了,张士贵、李善双手攥成拳头,盯着城下纵横扫荡的唐骑。

渐渐的,有金石之声在城头响起,疲惫的士卒们兴奋的以刀击盾发出雄壮而有节奏的声响,给城下的同袍助威。

外城门处已经完全被战马、胡人的尸首堵住了,为了逃生,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中的。

瓮城内的突厥人被薛万彻赶得到处跑,王君昊再率百余步兵从侧门入瓮城……明明知道只要杀进去就能破城,但已经破胆的突厥人见门户大开,反而四散逃窜。

面色灰败的阿史那·社尔被侍卫硬生生的拽上外城墙,他回头看去,内城墙上的那个青年似乎正投来讥讽的视线。

城外不远处,面色铁青的颉利可汗似乎都忘记了小腿骨折带来的疼痛,双腿猛夹马腹向其疾驰。

他难以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明明已经破城,结果城门处堆满了尸首,不久前还挥舞弯刀的冲入城内的勇士们,一个个像兔子一般从云梯上狼狈的滚下来。

错进错出(上)

看着仓皇而逃的突厥人,张士贵双目赤红,狠狠拍了下城头,“李药师,李药师!”

李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平心而论,无论是张士贵还是薛万彻,乃至李善,都对李靖未发兵来援有着恨意,但也同时能够理解……初来乍到遇上大战,自然要稳守雁门关为重。

所以,除了薛万彻发了几句牢骚之外,李善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