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祖籍陇西李氏姑臧房,但生于魏州昌乐,长于魏州馆陶。”

山东战事中,李善助唐军坚守馆陶,奇思妙想使唐军大败刘黑闼,所以李义琰才有此语。

“那就不是外人了。”李善挥手道:“走,喝酒去!”

李楷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开口,只翻身上马随之而去。

要聚饮,自然是去东山酒楼,虽然是订餐制,但酒楼始终每日都会留两个包厢以备不时之需。

刚到酒楼外,还未来得及下马,前方传来马蹄声,李善侧头看去,一位中年男子趋马陪在一辆马车边,面带忧色,愁眉不展。

李楷咳嗽两声,翻身下马,行礼道:“拜见霍国公。”

众人均随之行礼。

“德谋。”中年男子略略点头,无焦点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胯下马未停,依旧陪在马车边。

一旁的李迁低声说:“霍国公,领十二卫的右骁卫大将军,尚平阳公主,军功累累……”

噢噢噢,是柴绍啊!

后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当然,最传奇的是他的妻子。

李善精神一振,也不知道那位传奇的平阳公主闺名到底是不是李秀宁……

众人进了酒楼,在包厢里坐定,李迁很是自来熟的开口,“久闻玉壶春,怀仁,今日可能畅饮?”

李楷咳嗽两声,“玉壶春太烈,怀仁今日还要出城归家,只怕叔母要问询赴考诸事……”

按道理来说,玉壶春应该供应东山酒楼,但之前这一个多月内,产量已经逐步增加,但还是远远不能满足需求量,李楷特地交代过,酒楼暂时不用玉壶春。

“明日送至李兄府上就是。”李善笑道:“今日倒是要尝尝葡萄美酒……对了,平阳公主还驻守太原府?”

“嗯,一直驻守并州。”李义琰点点头。

所谓的太原府就是并州,武德二年,刘武周遣大将宋金刚攻略河东,破晋阳,取太原,齐王李元吉仅以身免。

后秦王李世民力挽狂澜,从武德三年开始,平阳公主受圣人李渊遣派,率军入驻苇泽县,北抗突厥,东防河北,至今已经三年了。

李楷突然轻声道:“上月,圣人欲招平阳公主回京。”

“刚才那马车里是平阳公主吗?”

“应该不是吧,平阳公主领军上阵,身先士卒,驰马冲阵,如何会乘坐马车?”

李善低头看着酒盏里的葡萄酒,心里琢磨……反正他记得,平阳公主是武德年间病逝的。

现在是武德六年,历史上武德一朝也就九年,还剩三年了……难不成就是今年?

历史并没有记载平阳公主是怎么死的,理应是病逝,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李善决定晚上回去好好研究下温房里已经长出的霉菌……去年在馆陶,他就决定试一试能不能弄出青霉素。

难度实在太大,关键是两点,其一是毒性,培育青霉素很容易混入展青霉素,后者是有毒的,如果后者比例太大……需要找些牲畜来做实验。

其二是提纯,这个一时间李善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这个时代的人体质比后世要强,呃,可能也和周边环境、医疗环境有关系。

闲聊了好一会儿,李善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就算有青霉素也未必有用,还不知道平阳公主到底是什么病呢。

今日的葡萄酒倒是让李善颇为喜爱,口感很不错,一点都不涩……哎,没办法,李善前世就是个土包子,只喝过超市卖的便宜红酒。

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酒足饭饱,过了午时才各回各家,李楷拉着李善回了家,径直去了书房。

李客师和李乾佑也刚刚回来,神色有些凝重。

“伯父,叔父,为何愁眉?”李善笑着上前施礼,吐槽道:“本朝开科举取士,每年一考,理应专设考场,再不济去国子监借……”

李楷瞄了眼脸上还带着红晕的李善,讪讪道:“今日……怀仁多饮了几杯。”

李客师笑眯眯的说:“怀仁,今日所做何诗?”

“且吟来听听!”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乾佑还是第一次见李善如此憨态可掬的模样,不禁调笑道:“某亦闻略懂之语。”

李楷忍笑将李善拉出去,洗了把脸,又让仆役端上醒酒汤,好一阵折腾后才回了书房。

“适才失礼了。”李善干笑两声,“伯父、叔父尽可坦言,何人出手?”

不需要多问,李楷拉着自己来这儿,自然是因为玉壶春封门一事,李客师、李乾佑都在场,显然对方来头不小。

“韦庆嗣。”李乾佑简短的说:“京兆韦氏,太子家令。”

李善一怔,“太子家令……京兆韦氏……难道是太子左卫率扶阳县男?”

这个判断很简单,韦挺是太子密友,在东宫虽然位份不高,但实际地位却很高,只比王珪、魏征略低,而关系亲近犹有过之。

李乾佑摇摇头,“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