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没想过给我名份,他从来就没想过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过是把我当做……当做他的一个入幕之宾裙下之臣,而我还眼巴巴等着他差人找我,没想到他早就换了人。”

花酌枝把陆繁的话传达回去,沈碎溪竟有些不忍心了,“别哭了,不如这样,我答应你,只要你还在南疆,我便不找别人,等你什么时候回大燕了,我们便一刀两断。”

毕竟陆繁是他找过这么多人中,最满意的一个,哪天陆繁要回大燕,他或许是会有几分不舍。

陆繁听完,一拍桌子站起来,鼻涕眼泪糊满了脸,“你竟这样侮辱我!你还有没有心?你以为我稀罕你那副破烂身子吗!我堂堂镇国将军府嫡子,往后的燕国大将,何必在你这里吊死!”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沈碎溪送他的香囊,往窗外一丢,转头离开。

【作者有话说】

陆繁:以后改名叫陆碎繁。

给齐大哥点的

陆繁走后,沈碎溪并未当回事,他看向花酌枝,道:“你明日还要去神殿,早些休息吧。”

花酌枝摇摇头,“早已不困了。”

说完他瞥了眼沈碎溪的表情,犹豫道:“不如让琛哥哥去同他说。”

沈碎溪眸子波动几下,“说什么?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他不愿同我继续,那刚好,现在就直接一刀两断,省得往后再翻出来,到处跟人说是我负了他。”

花酌枝张了张嘴,正待说什么,又听见沈碎溪道:“倒是可以叫那小皇子去安慰安慰他,我看他是伤心到极致了,明日我差人给他送个金虎剑鞘,算作补偿。”

说罢,他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朝花酌枝和角落里的王文才摆摆手,“夜了,我要睡了,什么事明日再说。”

花酌枝只好带着王文才离开,刚踏出门,便见陆繁去而复返,正鬼鬼祟祟在树下找着什么。

他走过去,俯身捡起香囊,递到陆繁跟前,“你在找这个吗?”

陆繁瞪了花酌枝一眼,一把抢过那被湿泥染脏的香囊,哭着跑开。

方才他一气之下把香囊丢下楼,不过痛快了一时,没走出去几步便后悔了,赶紧回来找,可他哭瞎了眼,在树下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没想到竟被别人一下找了出来。

花酌枝拍去手掌的脏泥,无声叹息。

陆繁同沈碎溪的事,他现在倒是不敢同萧见琛说了,他怕萧见琛知道,会怪他当时不出手阻止。

“大人……”

花酌枝转头,“嗯?”

王文才笑笑,“大人,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花酌枝扫过穹顶的星海,微微点头,“是该回去了,天都快亮了。”

两人结伴往回走,花酌枝回了祭司殿四层,萧见琛还睡着,他蹲在榻边看了会儿,越看越喜欢,便附身过去同萧见琛碰了碰额头,又顺势落下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躺回去。

翌日清晨,花酌枝要同萧见琛一同上山,齐向云知道是为了流云教之事,于是早早便带人等在寨子外。

见花酌枝来了,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小花!我送你到山脚下!”

花酌枝没有拒绝,而是示意齐向云上他马车一起走。

齐向云坐稳,刚好对上萧见琛那张不爽的脸,他思忖片刻,状似担忧问道:“我听闻萧三殿下也随小花进塔了?那塔中猛兽可好对付?”

萧见琛冷冷回话:“没有猛兽。”

“怎么会?”齐向云脸上诧异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我有几日从塔前经过,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

花酌枝:“……”

齐向云一脸新奇:“且久久未平静,一叫便是半个多时辰。”

萧见琛:“……”

“嘶……”齐向云单手点着下巴,像是认真思考,“到底是什么猛兽,竟能连叫半个多时辰而不衰?”

萧见琛一路都没再说话,下车时,他同花酌枝胳膊碰胳膊,紧紧贴在一起走,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那么能叫,这下好了,就连塔外都听见了。”

花酌枝一脸无辜,他怀里抱着天神灯,俯身拔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中甩来甩去,“书中都是这样说的,若舒服了,就不必顾忌什么,大胆叫出来才好。”

萧见琛急得咬牙切齿,“你叫便叫,只叫给我一人听就是,这下连齐向云都听见了,我、我……”

他恨不得把齐向云那两个蒲扇一样的大耳朵给搅聋了!

“你吃醋了么?”花酌枝眨巴着眼看他,“他又不知道,若他再问起来,就说是猛兽。”

萧见琛醋得两眼通红,“那也不行!”

两人碰碰撞撞往前走,花酌枝探出一根小拇指,悄悄塞进萧见琛手心里,顺势挠了挠。

“你做什么?”

花酌枝不语,又挠了两下。

“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花酌枝反握住萧见琛的手,前后甩了两下。

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