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县令放心?,都处理好了。”陈捕头压低了声音说:“伪装成了打斗的样子,车辙印往馆陶的方?向。”

阮瑎点了点头。

“县令,他们……会信么?”陈捕头迟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愿他们会信吧。”阮瑎没有太大的把?握。

从?决定留在原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只想多拖一会儿时间,能帮杜将军逃出生天,就也?值了。

他敬佩杜晓一世英雄,不愿看到英雄被残害的悲剧。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不算对,算不算是成全?了敌人,而害了自?己?。可做了后,他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希望他们跑快一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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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半黑时,行路变得困难,张瑾下令扎营,众人纷纷下马,寻了块空地,打水的、生火的、扎帐篷的,还有四人结伴去看看能不能猎到山鸡兔子之类的。

骆乔下马来,跳了跳,活动一下,就去跟着一起?生火。

杨瓒和军医一起?去马车里?把?杜晓扶出来,被捆成个长条的霍涣也?被抬下来,稍微给他松绑了些,让他的身体不至于被绑得僵死。

霍涣一下来,就眼睛喷火地瞪着杜晓,但是没有出声。

昨天晚上扎营的时候,他看到杜晓先是惊愕,后反应过来就是一顿好骂,原来杜晓真的通敌叛国,宋国都特意派人来救他了。

他骂骂咧咧,最后终结在骆乔的铁拳之下。

骆乔一拳捶下去,霍涣的头当场就肿了包,他哪里?还敢出声。

只敢怒,不敢言。

杜晓任由霍涣骂,事到如今,说他是清白的,没有通敌叛国,东魏也?没有人信了。

骆乔生了火,就去找张瑾,后者此时正在跟几个探路的探子核对舆图和路线。

为?免节外?生枝,他们一路上都过驿站而不入,也?没有走官道,再加上带着一个伤患也?不能全?速狂奔,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照现在的速度恐怕还得六七天才到武阳。

“前面是乐禹县,周围的山路难走,必须得往县城过才行。”

“这样也?没办法,那就走县城,直接走不要停留,好在我?们有路引。”

“出了乐禹县,倒是一马平川了,可以加快点速度。”

“周医,杜晓的伤势怎么样呢?”

“比前两天要好了些。待会找些木板,把?他的腿固定一下,再把?车厢里?面垫软一点,应该可以加快些赶路的速度,不会颠到伤口开裂。”

“那行,杜晓交给周医了。”

商量好接下来的路程。那边生火造饭的也?已经好了。

去打猎的,没有抓到山鸡也?没有抓到兔子,这时节连鸟蛋也?找不到一个,空着手?回来的,没有加餐,众人只能就着烧开的水,吃烤热乎的干粮。

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的霍涣本根吃不下邦硬的干粮,养尊处优惯了的他即使是身为?俘虏也?有叨叨哔哔一大堆屁话,一会太干,一会太硬,气?得给他喂干粮的士兵都想直接用干粮怼死他算了。

“让我?来。”

骆乔吃完了自?己?的干粮,走到霍涣那边去,从?士兵手?里?拿过霍涣那一份,抓了个石头当凳子,坐在霍涣面前。

很和善地说:“你是要乖乖自?己?吃,还是我?给你灌下去?”

霍涣:“……我?吃。”把?拳头拿开。

骆乔和善地把?饼塞霍涣嘴里?,他努力嚼嚼嚼,哪怕太干了不好下咽他也?不敢出声让骆乔给他水。

还是骆乔看霍涣扯着脖子往下咽,把?他把?自?己?噎死了,给他倒了碗水送他嘴边。

“你看,这样老实一点多好。”骆乔说:“别总让我?揍你,我?打人也?是很疼的。”

霍涣都快哭了:“你打人是很疼。”我?脑袋都肿了几个包了。

骆乔白了霍涣一眼:“说什么呢,我?是说我?打得手?疼。”

霍涣这下是真哭出来了,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

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能生的如此无耻?

他顶着满头包都没说话,她居然还说他自?己?手?疼?

还有没有天理了?!

骆乔被霍涣的泪流满面给恶心?到。

一个大男人,长得也?就一般般,哭哭啼啼的,太难看了。

哎呀,眼睛疼。

骆乔被霍涣“哭”走,霍涣没人搭理了,收了眼泪继续怒瞪杜晓。

翌日清早,他们整理好后继续赶路,在晌午十?分到了乐禹县。

在城门处勘验后进了县城,先找了家食肆填饱肚子,顺道让探子在县城内打探一番。

乐禹县比元城县还小,没多大一会儿探子们就都回来了,县城里?并无可疑之处。

“那就走吧。”张瑾神色很凝重。

东魏因为?打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