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百余里举头望月。

看着那皎洁的月色,百余里流下了一滴莫名的泪水。

他想睡觉,这几天他是累的不行了,只不过此时原本应该安静的夜里却有些不太安静。

“赫!土路路路”

“哈!土路!路路~~~”

“赫!”

顿时百余里内心被提了起来。

等了好长时间,他都没有听到后面的土路路路

没错正睡得香甜的那个就是孙定安,这段时间在大牢里面他也没受苦,不是在抢了百余里的野菜团子路上,就是在睡觉和教育百余里。

所以出来的他丝毫没有什么压力,倒头就睡,还美其名曰这几天可是把他的心都给操碎了,可得好好的睡一觉回回神。

可怜百余里在大牢内白天被说教晚上被教训,一天没得休息不说还得被打,然而他都出来了还摆脱不了孙定安的魔爪。

真的!他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遇到他命中的克星了,而且还是把他给吃的死死的。

百余里看着就着月色看着张着嘴巴呼呼大大睡的孙定安。

若是手里有刀就好了,你看他的脖子那么的明显,如果此时自己手里有一把小小的锋利的刀片子,自己一定会把刀片子放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用力的划开半个圆,到时候一定可以看到美丽的红色液体喷上三尺有余。

就在百余里眼神如刀,心里已经将孙定安给抹脖子几百次的时候。

“赫!”

顿时百余里的呼吸抿住了,他不敢呼吸,他怕自己的呼吸会打扰道孙定安的发挥。

然而他却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

“梆梆梆!”百余里一脸自己不想活了的朝着那土墙就是猛地用额头撞击,那撞击的力度直接将土墙上的泥灰震掉落了好多。

真的,孙定安的打鼾他可以忍受,男人嘛打个鼾有什么自己也打啊。

可是让他绝望的是孙定安的这个打鼾声却不是和往常人一样,人家都是很有节奏的一吸一吐。

然而这位呢!一点规律都没有啊,简直难以琢磨他是如何打鼾的,百余里根本卡不到他的点,你想想一个毫无节奏的声音在你的耳边是什么样子。

百余里甚至在想,孙定安会不会吸了一口气没吐出来把自己给憋死了。

只不过现在他才知道,孙定安会不会憋死自己不知道,如果他再这么下去,要么自己上去把他给掐死,要么自己被他给堵死!

这便是强迫症的反应,每个人都会有强迫症的,就是百余里也是不例外,他的强迫症就是晚上睡着之前一炷香内必须上一次厕所,不管里面有没有,反正就得去洒两滴,回到塌上如果一炷香还没睡觉就得再去,一直循环到一炷香时间内睡着了为止。

于是这便到点了,甚至比那啥都要准时。

百余里托着沉重的身子,向着外面走去,就在此时黑夜中下来一个人影。

“大人!”这个人影见到百余里便是一个行礼。

不仅如此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丝丝的崇敬。

大人真的是警惕性太高了,就算是睡梦中每隔一炷香都要假装上茅厕实为探查情况,毕竟没有谁可以没喝水的情况下一炷香放一次水啊,那体内还不得尿干了啊。

所以说要不怎么人家是百户自己就是一个小旗呢,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查清楚了吗?”百余里迷迷糊糊见到一个人影顿时身体一个哆嗦,觉得下面一热然后滑润了一些,但是他马上看清了来人是自己人。

“回禀大人已经查清了,随时可以回去复命。”锦衣卫点点头,那个杨三尺的证据实在是太好查了,根本不需要费力气。

“人也安排好了?”百余里再问。

“回禀大人也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能行动。”

听到可以回去了,顿时百余里流出了激动的眼泪,真的,他没有一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去的欲望,真的,他发誓自己这次回去就与孙定安一刀两断,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从回去踏入京城的那个时候起,他将再也不见孙定安了。

内老头忒不是好银啊。

这个时候的京城多了许多的举子,他们或是三三两两大街之上到处看看,或者找一个叫得上名号的小姐姐一起进行文艺上的探讨,当然这种探讨一般都是一个小姐姐与十几个或者几十个男的在一起进行。

城外的树木也已经开始抽芽了,甚至有些早春的树木都开了花,那些文人什么的都在组团出游,不过明眼人却也能看出来,这些人面色深处有着一丝忧愁。

那是因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科举的榜单还没有下来。

谁也不知道自己考上了没,今年这是怎么回事,按着往常的日子算算都要举行殿试了啊。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他们托关系去打听,得回来的消息也是模模糊糊,有官员问主考得到的消息也是快了快了,这种非常模糊的消息,让人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