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点到即止,我有数,”艾尔道:“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估计正在找某些人麻烦。”

唐瑭并不是非常相信他口中的‘点到即止’,他也是观过战的,这对父子过招,招招狠戾,完全是下死手,虽然看上去双方半天伤不到对方分毫,实际上往战场里随便丢一个人,都是能分分钟当场蒸发。

不过他无意纠结这点,好奇的问他:“找谁的麻烦?”

艾尔屈指蹭了蹭他的下巴:“我告诉他,那些所谓的‘要务’大多是用来将王族拘束于主星的幌子,仅此而已。”

至于找谁的麻烦,那还用猜吗?

唐瑭抿唇笑了好一会儿,靠在他肩头道:“他们不是在另一个时间线也挨过揍了吗?”

“我觉得他们没挨够。”艾尔淡淡道。

王族说一不二,说好了会留守主星,自然轻易不会离开,下属的做法显然是不信任他们。

不信任也就算了,王族有的时候确实比较冲动行事,但他们安排的工作太满了,满到他想多陪伴侣睡一会儿觉,或者在附近的星域逛一逛都没空。

不可饶恕!

虽然退休后有的是时间玩,但陪伴伴侣这件事,谁会嫌时间太多?

又不是脑子有坑。

寝宫近在眼前,艾尔推开门,脚步微顿,目光森冷的扫过室内对峙的两张熟悉面孔,最后还是踏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唐瑭从他怀里挣下来,朝两位打了声招呼,吧嗒吧嗒就往浴室跑,他习惯睡前先泡个热水澡放松。

这个习惯还是在第一场梦境里养成的,只是小殿下经常会厚着脸皮蹭过来,一边埋怨水温不够,一边迅速扒掉衣服贴着他坐下。

幼崽时期当然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小殿下无非是热衷于各种贴贴,抱着香香软软的童养媳这里捏一捏,那里蹭一蹭,然后擦干净水一起滚进被子里,抱团打瞌睡。

等到青年期,王储殿下再闯进来,怀揣的心思往往不纯,泡一次澡好几个小时才出来,还不能立刻休息,只是中途转个场,去沙发或者床上继续。

不过有艾尔在场,两位殿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自知争不过那最大的一只,室内的气氛一度沉寂尴尬。

直到唐瑭出来,小殿下率先翻身上床,在唐瑭困惑的目光中拍了拍床铺,双眸晶亮:“想抱着我睡吗?”

两道利刃般的视线剐过来,他毫不在意,只希冀的望着浑身蒸腾着水汽的玩伴。

唐瑭略一思索,点头。

他还没抱着这么小只的艾尔睡过呢,手感一定比枕头要好。

小殿下立刻支楞起来,将身上乱七八糟的配饰摘掉,只留最简单的衬衣,规规整整的往床上一埋,等待临幸。

王储殿下:

艾尔:

唐瑭甩了甩脑袋上的水,运转能量烘干,慢吞吞爬上宽大的床钻进被子里。不等他主动去抱,争宠上头、连傲娇人设都丢得一干二净的小殿下,立刻就钻进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过他的下巴,小脸贴在他单薄的胸口,还煞有介事的把他的手往自己腰上环。

“好了,睡吧。”小殿下熟练的拍拍他的脊背。

唐瑭:

不抱白不抱,搞不好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他低头在小殿下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呼吸间满是伴侣信息素的气味,还不忘使唤人:“殿下,陛下,你们睡吗?睡的话就关一下灯,有点亮我睡不着。”

睡吗?

当然睡!

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崽子独占伴侣的便宜!

艾尔上前,贴着他的后背躺下,犹豫一瞬,干脆将抱着小崽子的伴侣连人带在一起拢住。

不太像一家三口,像叠套娃。

唯独王储殿下,争不过小的,打不过老的,得亏床够大,还有一席之地容他躺着生闷气。

郁闷至极的王储殿下在心里给幼年期的自己狠狠记了几笔(打不过老东西),几顿揍是肯定少不了他的。

唐瑭被艾尔包围——物理意义上的包围,倒也不觉得多奇怪,反正是梦境,光怪陆离一些也没什么不对。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侧,他又打了个哈欠,伴随着紧贴后背的均匀心率,很快便沉入梦乡。

这一觉唐瑭睡得很死,也没有做梦,一觉醒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身边依旧暖洋洋的,伴随着温热的呼吸与心率,他感到艾尔胸腔在震动。

“睡饱了?”

唐瑭抻了个长长的懒腰,胡乱的哼唧几声,闭着眼睛咕蛹着往他怀里钻。

现在你只属于我

唐瑭哼哼两声,没睁眼,就趴在艾尔胸口,又迷迷糊糊的想要睡回笼觉。

艾尔并不介意给他当床垫,只不过比起真正的床垫,他多了两只不太老实的爪子。

呼吸扑洒在少年的发间,几撮微微翘起的小卷毛颤颤巍巍的动弹两下,艾尔目光温和,手扶着他的腰身,又缓缓从衬衣的下摆钻进去,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