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渊忽然冷笑,“这就闷了?”

“也是,我觉得程宅已经很大,待几年都不觉得闷,但是姐姐可是从小就能四处游玩,又能去国外做交换生,和我的想法并不同。”

程鸢:“……”

怎么他的联想力这么丰富。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道:“霍九渊,我生来就是程家的孩子,有钱人家的孩子,这并不是我能选择的,连这件事你也要恨我吗?”

霍九渊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黑色佛珠,没有回答。

程鸢站起身,“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九渊没有拦她。

程鸢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心里有点失望。

今天莫非真的就是做无用功了。

当她的指尖触摸到那冰冷的把手的时候,霍九渊冷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还想不想逛街了?”

程鸢犹豫着回眸。

霍九渊整个人几乎同黑暗融为一体,唯独一双眼睛干净到发亮。

“我说过,和我提要求就要付出代价。”

程鸢不自觉地攥紧了开衫外套,“我给你熬过鸡汤了,但那不是……”

“我没喝到,那就是你原因。怎么,你搞砸了工作,还要老板听你找借口?”

九爷爱夫人,爱得要死

程鸢的心跳瞬间飙升,挺秀的鼻尖慢慢冒出一层薄汗。

结合之前的经历,她当然知道霍九渊想要什么。

她觉得坐在沙发上的霍九渊,像一条毒蛇。

片刻,她终于一横心,转身向霍九渊走去。

她走到霍九渊面前,俯身就去吻他的唇。

睡都睡过,一点亲密的接触,也不算什么。

但是她还没触碰到霍九渊那凉薄的唇瓣,霍九渊忽然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冰凉。

“这次亲我可不行,换一个。”

程鸢愣了愣,无意识地问道:“换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感觉自己简直是羊入虎口。

霍九渊抬眸看她,她的脸真干净美丽,半点毛孔都没有。

他忽然伸手拉住她,只需轻轻一拽,程鸢便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程鸢吃了一惊,想挣扎着站起来,霍九渊双臂禁锢着她,沉声道:“别动。”

他靠近她的耳朵,轻柔的呼吸声洒在她的耳边,很温暖。

但是他继续说的话,让程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声音嘶哑:“我上次怎么做的,现在换你了。”

程鸢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顿时僵住了,整个身子都发硬,一张瓷白的鹅蛋脸,羞得布满粉红。

她本来双手叠放在自己腿上,顿时受惊一样地蜷起,拳头攥得紧紧的。

“我不,”程鸢连头都不敢抬,“我不想逛街了,当我没提过这个要求,让我走吧。”

霍九渊恶劣地扬着语调,“姐姐,你还没意识到你自己的处境吗?”

他耐心地提醒程鸢,“你是被我抢婚,被我囚禁的女人。”

“你的命在我手里啊,姐姐。”

他的手一寸一寸在她腰间游离,“就算你不和我提要求,我想让你做什么,你都要做。”

“意思是,不管你还想不想逛街,你都要答应我的要求。”

程鸢羞愤交加。

霍九渊怎么能这样。

她现在真的心态崩了,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下意识地求饶,“霍九渊,就当我以前对不起你,该做的事你都做了,你放了我吧。”

“我们家已经破产了,而你春风得意,贵不可言,难道还不够吗?”

她泫然欲泣,“你要是真的那么讨厌我,我可以出国,我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话音未落,她腰间的手骤然锁紧,禁锢得她肉痛。

程鸢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了。

霍九渊看着她满面的泪,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她好像一个精致又易碎的瓷娃娃。

他的眸光暗了暗,不紧不慢地问道:“最后问你一次,还要不要去逛街?”

————

深夜里的帝豪会所,依旧人声鼎沸,纸醉金迷。

川流不息的人群给晚春的空气中带来一丝燥热。

陆离和江初静,坐在车里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江初静越发焦躁不安,她忍不住道:“陆先生,我能不能去看看?”

陆离瞥她一眼,道:“你只是一个女仆,掺乎主家的事情,你觉得好吗?”

江初静咬了咬嘴唇,“可我担心夫人。”

江初静和陈管家是远房亲戚,论辈分她要叫陈管家一声表舅,是陈管家安排她来工作的。

对于霍九渊和程鸢之间的事,她几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