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她声音沙哑,欢呼了一声后掀开被子。

看雪的心情过于迫不及待,她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便想跑到窗边。

虽然房间里铺了厚重的地毯,还开了足够的暖气,光脚踩着上面也不会冷,但傅斯年见了还是下意识皱眉。

他勾住姜柠的腰肢,把她重新抱回床上。

“穿好拖鞋。”

姜柠哦了哦,呆呆地伸出脚丫。

她声音软糯地说道:“老公帮我穿。”

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傅斯年心下好笑,但他并没有生气。

他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精致的鼻子。

“你把老公当仆人了?”

姜柠赶紧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哦,老公就是老公。”

她无意识地晃了晃小脚丫,娇俏极了。

傅斯年轻笑,蹲下身,一手握住了她白皙如玉的脚,帮她穿上了棉拖鞋。

“谢谢老公!”

姜柠伸手抱了傅斯年一下,之后便心急地走到了窗边。

外面果然下起了雪,或许是昨晚就在下了,庭院里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整个世界好像都变成了白色。

她想要去院子里堆雪人,和傅斯年说了以后他自然不允许,就算允许,她也要顾忌肚子里的小宝宝。

姜柠只能失落地歇了心思。

傅斯年去公司以后,她在想怎么做红豆汤。

以前妈妈没出事的时候,她总会在冬天下第一场雪的那一天给姜柠煮红豆汤。

后来妈妈昏迷,姜柠也保留了这个习惯,煮红豆汤给自己。

这一次,她便想煮给傅斯年。

下午。

姜柠在厨房熬上红豆,让仆人帮她看一下火,她便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下。

睡着以后,她做了个噩梦,中途惊醒了过来。

盖在身上的毯子也掉在了地上。

姜柠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正好红豆汤已经煮好了,她盛到保温盒里,特意多煮了一些分给别墅里的仆人们。

傅氏集团大厦。

姜柠这段时间来的频繁,前台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奇怪她比平常都来的早。

姜柠坐电梯到了顶层,从电梯到总裁办公室的这段路很安静。

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姜柠想也没想的推门而入。

推门后,以为会看见傅斯年,结果他并不在里面。

姜柠心想他可能在开会,把保温盒放到桌上后,打算去问一问孟衍。

经过紧闭的休息室时,里面传出了说话声。

她停下脚步,正要敲门,只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傅总,您确定要继续这个治疗吗?”

什么治疗?

听到这句话时,姜柠心里那股不妙的预感升到了极点。

不要这样呜呜呜

姜柠没有听傅斯年说过他在接受什么治疗。

是老公身体出问题了还是其他原因?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漂亮的小脸蛋上血色尽失,变得苍白无比。

门内的傅斯年正在说话,姜柠压下猜测的想法,侧耳贴在门上紧张地听着。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另一道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治疗只进行到前中期,没有出现危险,但接下来的治疗会比之前痛苦的多,精神崩溃的可能性会提高。”

姜柠听到这里,双眸蓦地睁大,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刚才那段话在脑海里停留。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会有精神崩溃的可能?

“这些事我在治疗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如果出现损害神经的迹象再停止吧。”

傅斯年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坚决,即使是在门外的姜柠也听出来了。

她思考的速度缓慢了,大脑好像生锈了,迟钝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也可能是太过震惊和混乱,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腿沉重,迈不出任何一步。

“唉,傅总,这样做真的值得吗?电击治疗伤害太高了。”

心理医生叹着气说道。

“我做事从来不看值不值得,只看我想不想。找到失去的记忆就是我想做的。”

傅斯年沉默良久,最终如是开口。

姜柠听见他想找回记忆那句话,心里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

她捂着嘴巴,小声又克制地哭了起来。

眼泪滑过脸颊,流进手掌与脸的缝隙之间,温热温热的。

呜咽声即使再小,门内的人也听见了。

傅斯年眉头狠狠一跳,漫不经心的神情认真起来。

这哭声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