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几下,挣不开。

想起绑架之前的事,她以为傅斯年来接自己了。

结果一上车就看见了角落里晕倒的傅苓,然后她也被迷晕了。

“嫂嫂,你醒了吗?”

听见傅苓的声音,姜柠开口应道:“醒了。傅苓,你在哪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姜柠感觉到左边好像有人靠了过来。

“傅苓?”

“嫂嫂,是我。”

两人的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且是死结,试过互相解开绳子没有解开。

姜柠靠在墙壁上,有点想哭。

这时候,她有点想傅斯年,又有点想小哥哥。

“傅苓,你说谁会绑我们?”

“嫂嫂,我也不知道……哥会来救我们的吧。”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响起。

仓库大门好像被人踹开了。

“傅斯年当然会来救你们,不救你们怎么上演一出好戏呢?”

耳熟的女声含着一股子嘲讽。

姜柠惊疑道:“杜寒岁,怎么是你?”

“呵,为什么不能是我。姜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傅斯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杜寒岁恶狠狠地说道。

姜柠不敢置信,还记得第一次在马场见杜寒岁时,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你不是喜欢陆宸吗?”

“那当然是骗你的假话咯。凭什么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我就只能躲在角落里偷窥?”

傅苓破口大骂,“呸,杜寒岁,你也不看你配站在我哥身边吗?你拿什么跟嫂嫂比?”

杜寒岁咬了咬牙,嗤笑了一声。

“姜柠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要是她流产了,我看你哥还要不要她!”

姜柠的心下意识揪起来。

“你什么意思?”

杜寒岁仿佛胜券在握般开口。

“来人,给姜柠喂药。”

这药作用是什么,不言而喻。

像是要把她揉在骨血里

姜柠想要往后退,可身后冰冷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眼睛看不见,手脚也被绑着,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

绳子粗糙,她细白娇嫩的手腕已经有了一圈红痕。

脚腕也差不多,红痕在冷白的皮肤上看起来十分显眼。

她摇着头,姿态可怜,口中呢喃:“不要……”

杜寒岁不慌不忙,看见姜柠的模样,心头涌上一阵快意。

傅苓见势不妙,阻止道:“杜寒岁,你要是让嫂嫂流产了,整个傅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我骗了傅斯年,我绑架了你们两个人,我还怕傅家追责吗?”

姜柠流出来的眼泪已经将蒙眼的黑布打湿了。

她尽量拖延着时间,“杜寒岁,未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杜寒岁面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又被压了下去。

“怪就怪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

她步步上前,接过盛着打胎药的碗。

姜柠耳边响起她的笑声,只觉这是一道催命符。

嘴唇被她死死咬着,因为太过用力而出了血。

傅苓在旁边,一直说着让杜寒岁不要这么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慌张说道:

“小姐,傅总带着人找过来了。仓库周围已经被包围了。”

见状,杜寒岁放下了打胎药,她还有更紧急的事要做。

“哼,姜柠,算你好运!把这两人带到后面去!”

姜柠松了一口气,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也不过如此了。

她被人提了起来,有人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然后踉踉跄跄地被他们带着走。

她猜不出杜寒岁想干什么。

姜柠感觉自己走上了一段坑坑洼洼的路,然后是布满石头的小路。

不知走了多久,杜寒岁终于说道:“就在这里吧。”

仓库后面是一处悬崖,任他傅斯年再怎么神通广大也包围不了后面。

眼睛被湿透的黑布遮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姜柠能听见几声鸟叫,愈发显得周围有种风雨欲来的死寂。

脚踝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酸痛,刚才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好像被石子划破了。

她刚想问傅苓怎么样了。

她脸上的黑布就让人扯下来了,重见光明。

也是这时,四周猛然出现一支队伍,训练有素地包围了他们。

姜柠右边是傅苓,两人左右都站着几个魁梧大汉。

看见傅苓没出什么事,姜柠放了心。

杜寒岁站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她们一眼。

身后风声呼啸,她不敢回头。

她眨了眨眼,试图找到傅斯年在哪。

“轰隆隆……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