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从十五万欧元涨到三十万,后来涨到一百多万。

分店开业一个月,她收到了十万欧元的分红。

她觉得不对劲,跑去和王愿对账。

“怎么会这么多钱?”

“运气来了,挡不住呗。”

王愿回答得轻描淡写。

程鸢认认真真看了他的股票账户,看了店里的账本,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人,赚钱不好吗,还怕我害你?”

王愿冷着脸,“行了行了,以后不带你投资了。”

程鸢陪着笑脸,“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怕你亏钱。”

“我又不是亿万富翁,还能倒贴钱不成?”

王愿瞪了她一眼。

“……”

还真有可能。

过敏

回到公寓的时候,电梯坏了,只能爬楼梯。

王愿皱起眉头,“爬楼梯太辛苦了,要不今晚你住酒店吧。”

程鸢觉得无所谓,“没事,只是四楼,医生也说了,孕晚期多运动运动,对身体好。”

王愿还是不放心,“真的行?那你搀着我。”

“行。”程鸢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现在他们这些肢体接触,越来越自然了。

程鸢一面走,一面道:“再说了,你家里是不是有昨天剩下的蛋挞和手指饼干,我想吃了。”

王愿无奈,“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爬楼,我给你送过去,不就行了吗?”

“还有你上次洗的衣服,在我家放着,也没拿给你。”

“……”

这女人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王愿垂眸看着她的脸,她的脸白皙,光洁,略微浮肿,如同女神一样圣洁。

走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他们就像是这世间芸芸众生中,最平凡不过的一对夫妻。

王愿的心里一片宁静。

走到四楼的时候,程鸢看自己的房门前站着一个中年女人,是王姨。

她尴尬地把手从王愿的胳膊里抽出来,喊了一声:“王姨。”

王姨的眼神在王愿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程小姐,好久不见了,我今天来看看你。”

不等程鸢解释,她飞快地道:“王愿,见到婶婶,怎么不叫我?”

程鸢这才想起来,王愿现在是王阳的堂弟,按辈分应该叫一声婶婶。

她心里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大家明明都知道,却在这里演戏。

王愿波澜不惊地喊了一声:“婶婶。”

他快步去开门,“你们先回家吧,我马上把蛋挞和饼干送过去。”

王姨举了举手中的袋子,“今天我做饭,等王阳下班回来也一起吃。”

程鸢开门请王姨进去。

王姨看着她的肚子,啧啧感慨,“你这肚子太大了,是不是都要生了?”

程鸢道:“七个多月,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才能生。”

“我看现在已经得五六斤了。”王姨经验丰富。

程鸢摸了下肚子,“您还真猜准了,现在医生预估五斤多。”

“甜食要少吃啊,等到生的时候孩子太大,不好生。”王姨念叨。

话说到这里,王愿正好端着蛋挞和饼干进来,程鸢禁不住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她怀孕以来确实嗜甜。

王姨瞪了王愿一眼,“别总给她做这些,吃多了不好。”

“我做的是低糖的。”面对这个“婶婶”,王愿有点无所适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进来,而是把东西放下后,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程鸢惊讶地道:“不一起吃饭吗?”

“不了,你们吃。”

程鸢也没试着说服他,回到卧室把一叠衣服拿了过来。

“那你把衣服拿过去吧。”

衣服已经按颜色款式分类好了,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王愿轻车熟路地接了过来,和王姨道声再见,就走了。

王姨一边择菜,一边暗中观察他们,看他们的说话,做事,没有一样不像一对老夫老妻的。

她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王姨?”程鸢问道。

王姨笑道:“没什么,就觉得你和他,和一对结婚二十年往上的老夫妻一样,特别自然,特别默契。”

程鸢有点尴尬,“哪儿有。”

王阳怕穿帮,曾经告诉过王姨一些王愿的事,叫她千万不要在程鸢面前瞎说。

王姨听说王愿就是那个和程鸢分手,逼得程鸢千里迢迢来这个欧洲小城的“渣男”,本来心里很是鄙夷,但是今天看王愿那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气儿消了。

“我说真的,你就考虑一下王愿怎么样,对你好,能力好,形象好……额我是说以前,以前他也可帅了。”

王姨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