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时间一晃而过,到了10月底,距离冬假还有一周。

居伊每天晚上都准时到酒馆工作,朱利安也很捧场,几乎每天都去见他。

阿斯加尔多的冬季十分暴烈,不知哪天就会降下暴雪,封堵出城的路。

家不在首都的学生交完作业,不等成绩出来就赶着回家了,只剩下首都学生还留在校园里,酒馆也随之冷清下来。

“居伊,今年冬假你打算怎么过?”朱利安接过居伊递过来的酒杯,随口问道。

“也许和亲戚一起过吧。”居伊试图搪塞,“还没决定,我也不知道。”

说完,也不管朱利安似乎还有话要说,就欠了欠身转身离开,回到柜台后面。

阿斯加尔多的冬季漫长,国立大学的冬假有4个月之久。

去年冬天,玛奇尔德嫁进郊外的丹格森庄园,居伊独自蜗居在她城里的住处,今年估计也是去那里。他不会跟同学解释这些。

坏蛋不在身边,离玛奇尔德归来的日子又越来越近了,居伊脸上依旧平静,内心的雀跃却让表情带着异样的光彩,让人移不开视线。

“朱利安?看什么呢?你今年去哪里?”

听到拉吉夫的提问,朱利安收回落在居伊脸上的目光,怕自己的失态被察觉,欲盖弥彰般仰头往嘴里倒了口酒,“我家会去布里多尼的海边度假。”

“真好啊!”拉吉夫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我也想去,但是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订不到船票了,东海公司的新客船太难订了,其他公司的船又太破了。”

他嘴巴一张一合不停抱怨,门牙上一颗金牙时不时反射着油灯的光芒,“唉,都怪我爸,总是犹豫不决,只能找找其他航线了……”

“是吗……”朱利安轻声说,又看了一眼居伊,他正忙着招呼其他客人。

这么久以来,无论朱利安怎么献殷勤,居伊的态度始终客气又疏离,独处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进一步的事了。

朱利安嘴上应和拉吉夫,目光总往别处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你上次从马上摔下来休息了这么久,现在已经能到处走动了?”

一提起在马球比赛上落马的事,拉吉夫就亢奋了,“那该死的疯狗,我敢保证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冲撞我,他的马都仰起来了,就是想吓唬我的马!我早晚有一天……”

拉吉夫闭了嘴,他发现朱利安根本没在听他说话,顺着朱利安的目光看去,他挑了挑眉。

“嘿。”他小声提示朱利安,待朱利安回过头看他,就展开手心露出一个小瓶子,“爱神箭羽。”

朱利安不解地蹙眉。

拉吉夫朝桌上的酒杯抬抬下巴,又朝居伊的方向扬了扬眉毛,然后拔掉“爱神箭羽”的瓶塞,倒入杯中酒。

朱利安的眉头更加紧蹙,却不言语。

拉吉夫冲居伊挥手,“居伊,陪我们喝一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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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酒馆原来的侍者也不是科茨蒙人,前几天就回老家了,现在大堂只剩居伊一个员工,幸好这时候酒客也不多,还算忙得过来。

侍者陪喝酒不是稀罕事,原来的侍者还有舞者卢修斯就经常陪着喝酒聊天。

可居伊不能这么做,他有前车之鉴。

“我、我……”居伊挤出尴尬的笑,“不会喝酒。”

“什么?”拉吉夫像发现不明生物般兴奋,来到居伊身边,“这年头还有不会喝酒的阿斯加尔多男人?”他拉着居伊坐到他们那桌,“而且还在酒馆工作。来,我教你。”

朱利安苦笑着摇头,又看向居伊,表情温和:“想试试吗?”

居伊就是试过才知道不行。

见他举棋不定,朱利安把自己新点的酒推到他面前,介绍道:“可以从夏彤尼开始。南方的酒不怎么烈,本地酒就太烈了。”

“什么呀!阿斯加尔多男人怎么能不喝烈酒!”拉吉夫两只手在桌上划了一圈,就把居伊眼前的酒杯换成他自己点的佰列齐。

两双眼睛盯得居伊脸颊发烫,旁人看羞涩的酒馆小工被客人拉着陪酒,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我喝夏彤尼吧。”

居伊是侍者,没法强硬拒绝。他犹犹豫豫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酒杯,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朱利安朝他微笑点头。

或许是都是熟人的环境让他安心,他以前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在酒馆里喝酒。如同受到鼓励一般,居伊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咳。”夏彤尼确实没佰列齐烈,可居伊还是辣得吐出舌头咳嗽不止。

“慢慢喝就行,不用一口喝完。”朱利安靠过来轻拍他的后背,低头看他的脸,问:“还好吗?”

居伊摇着头踉踉跄跄起身打算开溜,却被拉吉夫按住肩,“夏彤尼都喝了,下一步就是佰列齐了!”

舞者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