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傻了,她直接发出尖锐爆鸣,“不要!”

林初旭更是吓得瘫倒在地,几乎昏了过去。

陆离更是吓了一大跳,直接把人活埋,那还不如家暴呢!

九爷,你这样是得不到夫人的心的!

程鸢抖得几乎说不出话,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一滴恐惧的泪。

一瞬间,她想到了霍九渊的无数嗜血传闻。

“今天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逃走了。”

拼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程鸢也浑身发软,瘫倒在地。

霍九渊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眼眸中散发着森森寒意,“怎么,不想殉情了?”

程鸢拼命摇头。

瞬间霍九渊又离她近了一些,清冷的草木气味将她笼罩。

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她逃不脱。

他的姿态仿佛掌控生杀大权的猎人,他紧紧盯住她,一字一句:

“想逃走,又骂我,就道歉一句有用吗?”

程鸢深吸了一口气,底气不足地道:“那你想怎么样。”

话一出口她有点后悔。

霍九渊深邃的眼眸缩紧,他的声音忽然有点嘶哑,“今天你穿的衣服我不喜欢,我要看你穿那件旗袍。”

林初旭本来吓得要失禁,听到霍九渊的话,他瞬间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急忙爬起来道:“行,穿旗袍,穿旗袍好看。”

陆离踢了他一脚,“我家夫人穿什么好看,是你能评价的吗?”

陆离看见林初旭这副装模作态的赖皮蛇样就烦。

程鸢的脸,瞬间涨满了潮红,林初旭自然想不到那是怎样的一件旗袍。

她咬了咬牙,又问道:“我答应你,那你能让初旭离开了吗?”

“初旭”这个称呼再度让霍九渊不爽,他冷冷地道:“那要看你穿上旗袍之后的表现。”

程鸢的脸更红,她头也没抬,转身就进了那座小楼。

林初旭看程鸢羞愤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逃不掉的 这是你欠我的

霍九渊口中的旗袍,是和护士服之类的性质差不多?

否则程鸢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奇怪?

但他不敢多问。

程鸢已经走了,他也无需表演了。

霍九渊从他面前经过,微微扫了他一眼。

那一眼锐利如刀锋,仿佛刺破了林初旭所有的伪装。

林初旭被这一眼看得惊心动魄,明明霍九渊比他还要小几岁,他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可一世的权利者的顶级气场。

他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垂下头去。

就像动物界中,食草动物对食物链最顶端的掠食者求饶或臣服。

霍九渊很快地收回了目光,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小楼。

但是他走进去后,脚步却情不自禁地放慢了。

他的心跳如鼓。

但是等他终于走上三楼,推开那阁楼的门,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

他看起来依旧冷漠,疏离。

程鸢刚从衣柜里找到那件旗袍,回头看霍九渊走进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霍九渊拉把椅子坐了下来,语调平平,“脱。”

一个惹人遐想的动词,被他说得就像一个语气助词那么平淡。

程鸢红着脸,脑海里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但是哪一种,都无法叫她脱身,甚至她不得不承认,这个选择反而是损伤最小的。

她咬咬牙,抱着旗袍就往浴室走。

横里伸过来一条穿着黑色休闲裤的长腿,阻挡了她的去路。

程鸢不解的看了霍九渊一眼。

霍九渊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一双黑如曜石一般的眼眸,一点一点泛起水光来。

“就在我面前。”

程鸢的整个脸色变了,她刚想下意识地拒绝,霍九渊似是很随意地提醒她,“我说了,想让我放了林初旭要看你的表现。”

午后的阳光从背后的玻璃窗里折射进来,落在程鸢的头发上。

程鸢连头发丝带汗毛都透着羞愤的红,眼泪沁满了眼眶。

她一言不发,抖着双手把那件齐胸襦裙脱掉了。

她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件短的出奇的旗袍套上了。

后面有一道很长的拉链,程鸢把手绕到身后,拉了一半就拉不上了。

霍九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帮她拉上拉链。

她的背光洁如玉,宛如初雪覆盖的山丘,随着她的战栗,浮动出优美的弧线。

霍九渊见过她的背部抖得更厉害的时候,那一天……

他的眸子暗了暗,把思绪收了回来,问她:“今天演奏了什么曲子?”

程鸢没想到霍九渊这时候还有心情闲聊,她揪着旗袍的绑带,回道:“《汉宫秋月》。”

“这曲子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