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冬槿转头和刘少爷对上视线,他已经朝他们小跑着过来了,到了近前,他便高兴的问他们:“余掌柜遥掌柜!你们在这儿干嘛呢?吃了没?来我店里吃点儿?我请客!”

余冬槿今天是来打探敌情的,肯定是要在满香楼吃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对着寻味楼的东家少爷说这件事,一时卡壳,“这……”

遥云见余冬槿不知道怎么说,便瞥了这白胖的刘少爷一眼,直接开口道:“我们得去满香楼。”

刘少爷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张脸顿时化成了个窝瓜,哼哼:“满香楼有什么好的,他们家就是小偷!”

小偷?余冬槿来了兴致,“这怎么说?”

刘少爷嘴巴翘得多高,都能挂油壶,他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道:“这里不好说话,走吧,我请你们吃,满香楼就满香楼吧。”

这也行,余冬槿拉着遥云带着刘成,跟上了这位少爷的脚步。

进去之后,那招待客人的小二明显认识这位对家的少爷,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诧异,另一位机灵许多的小二见了,连忙把他挤开,装不认识笑着上来问:“几位客官好啊,快请进来坐!”

刘少爷又是一声哼,道:“给我安排个靠窗的雅间。”

小二笑着道:“好嘞,几位客官还请随我上楼。”

上了楼进了雅间,小二便给他们报菜名,余冬槿听着,觉着这小二还挺好的,机灵又敏锐,口齿特别清晰,脸上的笑也很可亲。哎,可恶,这样可恨的店,怎么配得上这样的小二呢!

于是待他报完菜名,余冬槿也没说要吃啥,先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这里上了多久的工了?”

这小二微微一愣,随后立马又笑答:“小子名叫陈谦,刚满十五,今年刚来的满香楼。”

余冬槿点头,夸了句:“这名字好听。”然后才问刘少爷,“你知道他家好吃的招牌菜是哪几样不?”

刘少爷便点了:“葱烧鸭、酿鱼头、小炒酱肉丝、辣味丸子,再来一道白玉粉丝汤,就这些,叫你们店里最好的大师傅来做,他要问为什么,你就说来吃的是我刘阳。”

然后又问余冬槿三人:“要不要酒和点心?”

余冬槿感觉怪怪的,不过说:“都要。”他都得尝尝。

刘少爷又和小二道:“酒要你们店上好的春日醉,点心要一道冬融雪,也要你们大师傅来做。”

小二闻言面不改色,笑着应了下去。

看小二下去了,余冬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刘少爷您这是?”

刘阳摆手,“余掌柜就别叫我少爷了,就叫我大名就行了。”然后才和余冬槿解释:“其实,这家店的大师傅,以前是我爷爷的关门弟子。”他说完这句话,像是想起了往事,面色变得不太好看。

余冬槿顿时傻眼,“……啊?”

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在座的除了说出这事儿的刘阳,和他那因为有点惊讶于自家少爷竟把这事儿与余冬槿他们说了出来的小厮,还有一直没啥表情的遥云,余冬槿与刘成都很惊讶。

余冬槿还好,刘成嘴巴长得老大,瞧着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这主要是因为,在他们留云县,自从满香楼入驻后的两年里,这满香楼与寻味楼之间的龃龉,那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两家都是酒楼生意不说,还就开在面对面,是彻彻底底的死对头,但却是半点不知道凭着一手好手艺担着满香楼的生意的满香楼大师傅,居然是寻味楼前东家的徒弟的。

余冬槿诧异问:“那他怎么……”

刘阳自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这时,小二敲门进来,送上了碗筷和送的小菜,还有酒和点心。

这事便先揭过,刘阳道:“先吃饭罢,你们肯定也饿了。”他和他的小厮是在李家杂食铺子吃过了的,但余掌柜三人却才吃上,这时肯定已经饿极了。

做还是小买卖的吃食生意便是如此,刘阳没有经历过,但他爷爷奶奶那辈是从小店开起的,他们还在的时候,刘阳听他们唠叨过,那时他们夫妻俩很是不容易。

余冬槿点头,捏起遥云给自己摆好的筷子,先看了看送的小菜。

两小碟,一道水煮花生一道凉拌白菜梗,他招呼刘成与刘家小厮也吃,然后提起筷子夹了个花生给遥云,才自己也尝了尝,花生就是普通的煮花生,咸味儿的,凉拌白菜梗是酸甜口,吃起来还可以。

而那道名为冬融雪,用白瓷盘装着的一份有六块的点心,其实实际是一种点缀着干桂花的暖棕色上头撒着绵白糖的中式点心,看着像琥珀桂花糕似的,但又不一样。

遥云见余冬槿好奇的盯着看,取来一块喂到他嘴边。

刘阳适时与他们介绍:“这冬融雪名字听着唬人,但其实就是撒了糖霜的红豆馅儿的桂花糕,不过它的做法与普通的红豆糕不一样,这外皮的桂花糕被做成了冻,做的时候还掺了鲜果的汁水,所以吃起来微微有点酸,但这层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