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回来的那一段时间里,他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得赶紧去办。

江听云显然也注意到了宁峥嵘的态度和宁语安的失落,她怜惜道:“别管你爸,妈妈爱吃,安安做的甜点就是好吃。”

宁语安红着一双眼:“一定是因为妹妹吧,都是我不好。”

江听云眉头一皱:“这关你什么事,她自己矫情不肯回来,难道还要我们去跪下求她回来啊?”

“妈妈……”宁语安故作为难的看向她。

宁景焕揉了揉宁语安的脑袋:“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

宁语安红着眼,故作坚强:“好。”

江听云安慰了她一会儿,眸中精光闪了闪。

夜幕降临。

宁野一个人待在医院。

他也是医院的老熟客了,待得很习惯。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怎么都睡不着。

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

宁野归结于伤口太疼。

他望着窗外,此刻一片寂静。

忽然,他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突然冷起来了。”宁野抱着双臂嘟囔道。

忽然,嘎吱一声,病房的窗户开了。

宁野总感觉现在的氛围他在哪里感受过。

在……在时柒那个出租屋楼道上。

宁野瞪大了眼睛,想要打开灯,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一阵冷风吹过,整个房间像是腊月寒冬一样冰凉。

宁野裹着被子都觉得脊背发凉。

他颤抖着唇齿。

想要呼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就这么看着一道黑影突然从墙边融出,静默的站在他的床边。

明明月光很亮,他却完全看不清来人的模样,脸部一片模糊。

那人一言不发,手轻轻一抬。

一道记忆打入宁野的脑中。

他目光一滞,似乎是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黑影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一丝情绪。

“愚蠢。”

他手伸开又是一握。

宁野瞬间昏睡过去,但不仅仅是昏睡过去。

他表情痛苦到了极点,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被梦魇缠身。

整个人颤抖起来,伤口又开始崩裂。

黑影语气寒凉:“你该庆幸,你还有一点用处让吾不至于下杀手。”

宁野额头发着冷汗,手脚冰凉。

黑影冷冷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窗外,他转身离开。

时柒来到医院,看到的就是梦魇住了的宁野。

此刻,宁野的床上满是挣扎后后背渗出的鲜血。

看他这模样,明显是被下了诅咒。

时柒好奇的打量周遭。

这是怎么回事,她可还没有动手啊。

这小子除了惹了她,还惹了别人?

还是个懂诅咒的高人?

那果然,这宁野是一个祸害。

看着宁野痛苦的样子,时柒乐不可支。

“活该。”时柒评价。

时柒也不打算立马回去,她低声道:“既然你都这么倒霉了,再倒霉一点应该没什么关系。”

时柒说着,在宁野的额头上一点。

“疲咒术!”

“咒引术!”

一道金光流闪,没入宁野的额头。

这两道咒术足够宁野吃一段时间的苦头了,他绝对没有精力再来她面前找死。

做完这一切,时柒才回去。

她说了,她就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宁野如此害她,她不报复回来她就辜负了小魔王这个称呼。

白天只是人多不好直接出手,晚上那就是她的天下了。

时柒就喜欢这种表面不计较,背后下黑手的感觉。

能给对方一种你找我算账都没道理的憋闷感。

时柒转身离开。

第二天,护士查房,看到宁野床上的血迹,慌了,连忙叫了医生来,并查看宁野是否还有意识。

宁野是在嘈杂的声音中被吵醒的。

他看到亮堂的病房,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醒来了,他终于醒过来了。

他没死!

昨晚,真的是太吓人了。

他不记得见到的那个黑色身影。

只记得昨晚的梦里,大部分都是荒诞怪离的噩梦,无数个狰狞的脸朝着他笑,无数干裂枯木般的手握着他的脚腕,死命把他往深渊下拽去,他拼命挣扎毫无作用,耳畔拂过那些恶鬼嘶吼的声音,听得他毛骨悚然。

他极度绝望极度无助,哪怕他意识到是个梦,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这让他更加绝望。

幻想虽假,但痛苦确是真。

这一场梦,短短的一晚的梦,像是过了一辈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