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们的新皇呢?

南郭战场上,骆乔一把长刀所向披靡,浑身的血气?和煞气?,在东魏军的眼?里她就是个阎王,没有人能正?面遇上她而不怵的,许多人别?说打了,见?她越来越近掉头?就跑。

此消彼长,东魏军士气?低迷,宋军士气?高涨勇猛非凡。

待鸣金收兵,于坚听了副将禀报的战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不信一个骆乔能抵千军万马,但他手底下的士兵们不会因?为他的不信而陡增胆气?。

“宋军的关键就是在这骆氏女上。”于坚与各将领在帐中复盘分析今日一战,他的副将道:“若无骆氏女,喻沣虽然是骆衡一手带出来的,可他的风格与骆衡大相径庭,趋向保守,还有那马湖就是莽夫一个,此二人不足为惧。咱们要赢,得先除骆氏女。”

“那如何才能除掉骆氏女呢?”一名都尉提问?。

帐中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谁都知道要先除骆氏女,关键是怎么?才能除掉她,打又打不过。

“刺杀?偷袭?”

“那得保证能出其不意、一击即中,否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诸位别?忘了一件事,她才八九岁就被刺杀过,她难道会怕刺杀?”

“那下毒呢?”

“我们的探子没有一个能接近她身边的,怎么?下?”

“不能接近就想办法?接近,总有办法?的,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吧?!”

“诸位,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明日该怎么?打!”

讨论了一顿饭功夫该怎么?下毒的众人瞬间熄声。

明日该怎么?打?

他们有兵力?优势,然优势不大。

倘若倍数于敌,甚至是三倍于敌,就算是骆氏女,他们也能用人海战术耗死她。

可他们只有三万兵马,虽然这不是定州全部的兵马,他们也不可能将这三万人都葬送在这里,那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想办法?入城。”于坚说。

一旦进了邺京,宋军就拿他们没办法?了,仅凭他们区区两万人想攻下一国都城,那是痴人说梦。

众将领深以为然,定下声东击西?之策,用一小部分兵力?拖住宋军,其余火速进城。

“于坚肯定要想办法?进邺京,一旦他带着军队进去,咱们拿他还真没办法?了。”

宋军大营里,骆乔点着临时画的简单的邺京城防图,对喻沣等?人说:“估计他是打算用一部分拖住我们,他带走剩下的人从……”

修长的手指沿着标识外郭城的线条最后点在西?华门的位置。

“西?华门,”喻沣沉吟:“西?华门应该是除了乾门外最近邺宫的城门,乾门离邺宫更近,但离于坚更远,要速战速决西?华门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马湖叉着腰盯城防图横看竖看,说:“咱们现在西?南外,南边是厚载门,西?边是上秋门,西?华门在上秋门北,要拦住于坚,不是很容易。”

停顿了一下,他猛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姓楼的有没有骗我们,他画的这个城防图是真是假,他说上秋门兵力?最薄弱,就这么?轻易说了,其中有没有诈?”

杨津摸着下巴:“难说,他回答得那么?爽快,咱们都没用刑。”

“无所谓。”骆乔坐下,“于坚要进城,今晚肯定要给城中传信,我去拦截。”

“你去拦截?”喻沣吃惊,不赞同:“让斥候去摸清情形就可,哪用得上你去。”

马湖点头?:“就算,杀鸡焉用牛刀。”

骆乔摆摆手,先问?马湖:“如果现在你是于坚,你会不会想要先铲除我?”

马湖都不用想,当即就答:“废话。”

他话一落,就发?现帐中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杨津还冲他挑眉,他呆了一呆便立刻想明白这些人“看”的啥,气?笑了,指名杨津:“你要是于坚,你怎么?想。”

杨津:“先把骆高羽干掉。”

马湖冲着骆乔:“你看。”

“我又没说什么?。”骆乔很无辜,“我们现在不是在说拦截于坚往城中传信么?。”

喻沣立刻明白:“于坚今天晚上可能会有动作。”

“他不会是想安排人刺杀你吧?”马湖表示吃惊:“他不会真以为这能行得通?他打算派多少人来送死?”

“话也不是这么?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万一得手了不就赚大了。”骆乔一脸“谦虚”。

马湖:“……”

“行,”最后喻沣拍板,“你带几个人去拦截于坚往城里送信,能拦就拦,不行也别?蛮干。马幢主和杨校尉带人布置一下,咱们守株待兔。”

军令既下,几人行动起来,骆乔换上夜行衣,点了几个斥候,趁天黑摸出营地。

另一边,于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