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

他情愿被困住。

电梯到达一层,江栩淮走出来,他拨通电话给助理林峰。

“开一家咖啡店。”

面对老板的突然交代。

林峰只微愣了半秒,而后从容不迫地应声询问选址和名字。

“离雨茂庭府这个小区越近越好。”江栩淮脚步停下,视线停落在虎口处的纹身,嗓音很淡道。

“tton ffee。”

“就用这个名字。”

这个世界有很多种重逢的开头。

他挑选一个她喜欢的方式。

咖啡氤氲浓郁的香气。

他要给她亲自做一杯,或者第二杯,或者第三杯……

直到,他们共同可以分享下一杯。

……

思绪就断在这里,他恍然回神。

“知知,忘记和你说了。”江栩淮用指腹轻轻摩挲女孩的睡颜,她呼吸平稳地入眠,呼出的湿润气流漂浮在空中,细看绒毛都跟着微微地颤栗。

“谢谢你——”

“让我活了过来。”

… …

不知过了多久。

舒知意缓慢地睁开眼睫,视线还未完全清晰的刹那,她先呢喃出一个名字。

“江栩淮……”

“嗯。”沉哑的嗓音,拂着浅浅酒气,径直传进空中。

舒知意眨动睫毛,入目眼眶里显现男人清晰利落的下巴弧度,他看着她回应,“我在这。”

“我做梦了。”舒知意还没完全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的,埋进他的颈窝。

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梦到你偷偷哭了。”

“因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舒知意抬眼,眉梢柔软,“你找不到我了。”

江栩淮闻声,脊背蓦地绷紧。

他默然不知该怎么回应时,舒知意忽而莞尔,她坐直身子,靠着他对他笑。

像是宽慰:“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会一直在。”

骨子里藏匿的心慌在倏然间烟消云散,胸膛里的一隅之地也栽种上了小花。

江栩淮没吭声,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搓捻她的耳廓。

借着酒气,借着回忆涌上心头的黏腻。

展露他的脆弱。

两人好一会没说话。

腕表里的秒针“滴答滴答”着转动。

江栩淮忽地开口:“知知。”

舒知意的下巴依旧埋进他的温热里,所以听起来有些闷:“嗯?”

“我们回家,家里的床比这里舒服。”

他的声音恢复到原来的声线,慵懒中混着点点逗弄和侵略性,“我陪你睡。”

“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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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后短暂的睡眠不足以让人清醒, 反倒会加速酒精分子的四处弥散。

脑袋也随之愈发昏沉。

直到被抱上车座后排,行驶了几十分钟的路程后,舒知意的思绪依旧连不成一根完整的线。

她没骨头似的蜷缩在江栩淮的怀里, 眼珠盯着前方驾驶位上开车的男人背影,小声问:“他……谁啊?”

江栩淮低头看舒知意。

她的发丝凌乱, 脸颊发烫眼尾泛着绯红,一副迷迷糊糊却要强装清醒的可怜样。

“林峰。”江栩淮伸手把她往上捞了捞, 大拇指绕着她手腕的那块小骨细细地摩挲,像是在抚着什么心爱之物。

“还记得是谁么?”

皮肤间的摩擦产生了丝丝痒意,舒知意咬着下嘴唇迟钝地回应:“当然记得, 林特助嘛。”

她愣了愣, 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过来了?”

江栩淮眯眼轻轻笑开。

“过来开车的。”他很有耐心地哄她。

“你自己为什么不开车啊?”

四目相对了几秒。

没等到刚才发问的回答,舒知意却感受到男人单手虚搂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沿着脊背的纹路轻柔地刮蹭、揉捻。

游离着, 打圈着……

手掌间的沁凉和体温间的热烫相互交融,绒毛不自觉地跟着颤栗, 微微收缩的毛孔中堆积了几缕异感。

舒知意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尾音暧昧,飘荡在旖旎的空气中,下一瞬就被吞咽回潮湿里——

江栩淮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 先是伸出舌头舔她的唇缘, 而后边往里探边用牙齿很轻地咬, 在斥满果香的口腔里用舌尖和她交缠。

他的动作不急, 带着章法, 慢条斯理地厮磨她。

密闭的车厢内一时间满是啧啧咂咂的黏腻声响, 还混杂着舒知意喉间溢出的细碎呻y。

亲了好一会,江栩淮才退了出来。

唇瓣和她的相贴, 似是才想起刚才的那个问题,语调愉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