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昏暗的小院燃着明火,从房间走到院子,赤着膀子的男人拿起一旁的啤酒,顺势坐下了身。

“东西放好了吗?”

坐在桌子的另侧,对着火焰仰头灌了大口啤酒,感受口腔返涌的酒味,微皱眉头,寸头男人放下瓶子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一文不少。”

“砰砰砰。”

刚说完,院子的铁门从外的被“砰砰”敲响。

“是铜山回来了吗?”

“开门瞧瞧。”

扭头看向昏暗处红色的铁门,高个赤肩男人放下左手酒瓶,向右侧低头的拿起地上的方形刀柄,从塑料椅子上站起身,经过院子潮湿的地面,来到黑暗的铁门前,强健身体挡住大半个门,抬起门扣,拉开插销。

微微打开的缝隙间探出视线,门外,只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留着胡渣带着微微笑面的高个男人,他注视着门内男人,低沉的声音极为礼貌地说了句“晚上好”。

只突然,撕裂一下伪装的,如野兽般冲进门内。

拿在手里的刀极快的对着那身体捅进的,只在坐在院子里的人看着同伴被动作极快连捅数刀的,“cao蛋!”他立马站起cao起桌上长刀,看那像是疯狗一样的男人拔出带血的刀回身看来,同伴捂着肚子失控地倒在垒砌的砖头上。

“cao你的!”寸头男人狰狞着脸,握着刀柄挥去了锋利长刀,只挥动两下,那身上染血的男人连忙躲闪,只待了一个空隙,手上动作极其迅速的对着他的身体“噗嗤、噗嗤”两下捅入。

被惯性推动的,他向后的撞到桌沿,酒瓶瞬既落地炸开碎片,他挥动酒瓶,只狠狠给了那男人脑袋一下,只在他被砸中的向后退却,寸头男人狠咬着牙,沾血的手握住地上的刀,一下朝他挥动来的。

极其干脆,看着那刀挥来,那男人迅速弯腰躲避,拿着手里的刀翻身对着寸头男人后背脖颈就是一刀的,“扑通”,血水溅开,瞬间倒地。

留下的,是站在院子,胸口起伏,急促喘息看着满地狼藉的狠厉男人。

“呀!别去了!”

夜深人静的街道,一家门头连着玻璃墙亮着的小饭店,旁边摆着的座椅收拾了干净,苍白的灯光照亮长方形房间,随着头顶风扇转动向下眺望的视野,四人坐在挨墙的长桌杯盘狼藉地吃完了饭。

“不行不行!我就是想喝那家的!”孙庆摆着手,伸长脖子,醉眼朦胧地痴痴笑起,看着右边靠墙里坐着的陈鸣惜。

对面的嬅婶站起身,绕过座位上的曹大益走去他们身后的厨房。

“啊……”嫌弃的,陈鸣惜斜视着只喝了一小杯就不成样子的孙庆,“人家都关门了。”

“快点。”对面,吃完一把花生米的曹大益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单手从地上撑起,双手在大腿上提了下裤腿的,只在鸣惜的帮助下分别架起孙庆的一只胳膊。

“呀呀!我还没喝完呐!”

外套被两人夹起抬高,穿着白袜子盘腿交叉的双腿在地上站立,低着的视线看着小酒杯里最后一点液体,孙庆指着那酒杯,嘴上挣扎着。

“你都已经喝完了。”

让曹大益一个人撑着孙庆向门口走。

掀起帘帷,端着一个装满馄饨的塑料盒,把放在门口桌上的一次性筷子撞在袋子里,嬅婶忍不住道:“把可乐当做醒酒汤吧,风一吹就醒了。”

“喝这么点就醉了,叔叔真丢人。”坐在靠里的收银台,曹舒雅停下作业,一只手撑着脸蛋,看热闹地笑着。

被架着出门,孙庆扭头看着后面收银台坐着的女孩,他口中发出毫不在意的笑声,只眼睛弯弯地眯着,说道:“舒雅呀,下次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

“叔叔,游乐园是小孩子才去的地方,我现在已经是初中生了。”曹舒雅笑嘻嘻道。

“哎呦,我们舒雅是大人了。”

周围路口漆黑,寂静的街道隐约传来犬吠,骑着电瓶车的人从门前道路经过,在亮着门外路灯的屋檐下,曹大益扶着人走下台阶,陈鸣惜手臂弯曲的把手机揣进后兜,也正准备跟着走下台阶的。

“等等!拿好饭。”

嬅婶在后面叫住她,陈鸣惜回身,只看到嬅婶提着沉甸的袋子走到跟前的交给了她。

“你好好扶着他……要不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

提着东西下了两层台阶,大家聚集在门前,陈鸣惜往前走了两步的,站在原地曹大益不放心地道。

“不用,你们收拾下也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那你们路上小心。”

隔着距离告别着,嬅婶站在饭店门前台阶上,舒雅从屋内走出的站到母亲身旁,曹大益只站在台阶下,隔着段距离,看着两人身影陷入黑暗的,朝着一侧灰暗一侧有光的返回派出所的小路走去。

地面潮湿泛光,周围的建筑轮廓黑乎地伫立在路边,走到一处黑暗的十字路口,从背后稍高位置眺望来的视野,只借着远处的光,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