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过耿保元。

他赶到时,那耿保元已经死透了,他查验尸体,身上没有其他伤,就是一箭封喉。

以此,足以猜想射箭之人的果决与勇气。

不过,今天这回,是参辰头一次亲眼看到郡主以袖箭杀人。

他离得不远、眼神好,见郡主抬起胳膊就想到了她的打算,也就那么一瞬间,又快又准又狠,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难怪他们爷敢让郡主戴袖箭,的确契合。

用帕子捂住,参辰小心翼翼地把细箭抽出来,没有让血溅开,而后将车把式的那把匕首刺进去。

他的手稳,动作不慢。

伪造了致命凶器后,参辰把李渡也挪到了马车上。

滴答——

滴答——

车厢里,几人的血透过箱板的缝隙滴落下来。

车厢外,低沉的云层亦下起了雨。

雨越来越大,很快便倾盆而下。

参辰没有雨具,不多时,浑身透湿。

他不着急,反而觉得运气极好。

雨水冲刷下,痕迹被毁,哪怕他有些遗漏的地方,也会被冲得一干二净。

参辰冒着雨,驾车向上行。

庄子里,安逸伯黑沉着脸、破口大骂着。

先前,郡主来营中求援,听说李邵只带了三十御林就去找李渡,安逸伯气得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这位大殿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救肯定得救。

与郡主商议后,安逸伯也认同郡主的猜测。

吉安镇以及山神庙,十之八九就是个幌子,李渡十之八九并未下山。

安逸伯点了人手,由亲信带领去吉安,自己又领了不少人手,把守各处山道。

只是时间紧张,他也来不及勘察地形,对这处的了解有限,也不清楚是不是都守到位了。

起先,他们的运气不错,还真在山上找到了一座庄子。

那庄子表面看着清冷没人气,但探路的都是军中老手,斥候的眼睛晶亮,岂会看不穿这种“障眼法”?

安逸伯亲自带人围了庄子。

果不其然,里头有不少人,还都有些本事。

两厢刚交上手,连个上下风都没有分出来,对方就先点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