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则扒着牛奶桶盯着看,眼睛亮亮的好似在看一桶他同意超爱的奶油蛋糕。

余冬槿把熬好的枇杷叶水端给爷爷,叮嘱爷爷小心烫,然后在爷爷的笑容中无奈的摸摸俩孩子的头。

乐正把两个曾孙拢到身旁,咳久了的嗓子有些沙哑:“等等,等你们爹爹叔叔给做,莫急啊。”

他又好奇:“这奶油,奶油是咸的也好吃么?我竟没有想过还能这般搭配。”

余冬槿哈哈一笑:“好吃的,不过爷爷您可不能多吃,只能尝一尝。”

乐正很是失落,“唉,难得是样我能吃的动的东西。”

余冬槿也没办法,只得说:“我给您再做个烤梨。”

乐正叹息:“这烤梨味道再美,吃多了那也腻味了呀。”

余冬槿闻言想了想,“那我给爷爷做银耳羹。”

乐正听见这汤啊羹啊的,都是这些日子孙子给他做的,摇摇头,心里熨帖的同时又难免嘴馋,可也没有办法,身子不行了,嘴没福分了。

官道上,三匹马拉的大车行的稳当。

奶油打发出来调制好后,余冬槿做了糯米糕,点上奶油,也算是中式点心新吃了。

两个孩子开心得很,你一块我一块,吃的香喷喷。

乐正得了小小的一块,吃的仔细。

“怎么样,还可以吧?”余冬槿托着腮,看遥云品尝。

遥云眼神柔软,拿余冬槿给他准备的木勺挖了块奶糕,喂给了余冬槿。

余冬槿含着吃了,嘿嘿笑,“好吃!等下下车修整,也给两位王爷还有秦将军送一些吧?”

乐正点头,“是该送些,也叫他们尝尝。”他抹抹胡子,有些骄傲,“这般的好滋味,我看他们王爵世家定然也没吃过,是该叫他们尝尝。”

余冬槿好笑,“瞧您说的。他们这些王公贵族什么好的没吃过,顶多尝个新鲜罢了。”

乐正:“新鲜的才是最好的。”

这倒也是。

两位王爷果然也很喜欢奶糕,周尔还嘴馋,想让余冬槿给他们做甜蛋糕。

“行,等有牛奶了就再做甜的。”

就这么一路吃吃喝喝,京城很快就到了。

无疾拉着弟弟,小心的从马车凳上下来,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陌生又熟悉的都城大门。

遥云把余冬槿抱下车,又把老爷子扶下来,牵着孩子们走上前。

当年的陈樾,如今的六皇子周樾领着一干人等迎上来,首先与遥云与余冬槿几人行礼。

“遥云先生!余郎君,好久不见!”

今天的天气不错,京城晴空万里。

无病和无疾被新认识的周叔叔牵着,迈步进了这座寂静的高门大宅。

遥云与余冬槿跟在他们后面,乐正被两位王爷邀请一同出游了,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到了正屋回头的祠堂,遥云把非要和哥哥走在一块儿的无病抱起来,让周樾带着无疾祭拜那些他已经以往的已逝之人。

无病好奇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指着哥哥跪着的那个蒲团,对两个爹爹开口:“去!”

余冬槿摸摸他的头,“那你去吧,陪着你哥哥。”

无病点点头,乖乖的:“好。”

遥云把他放下,他迈着一双肉墩墩的小短腿就过去了,想了想,跪在哥哥身旁的另一个蒲团上。

无疾见了,心里那股子忽然升起的难过消减了许多,他微微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弟弟的脑壳毛,然后将女使递过来的香接下,给弟弟分了一半。

无病小心的学着哥哥的动作,把香插入香炉,插的不好,还让哥哥帮了忙。

浓白的烟雾向上飘动,又被门口刮来的风吹动,将前方的一尊尊牌位笼罩着。

被遥云将那些悲痛的记忆掩盖的无疾看着这一幕,难过的很不知所措。

余冬槿叹口气,在他发愣时过去将他抱起,“别难过,我们去吃好吃的去。”

无疾揽住了小叔的脖子,将头埋在余冬槿的颈窝里,闷声道:“嗯。”

无病则被遥云抱起,两人跟在同样沉默的周樾的身后去了前厅。

来到这里,本来看见他们还很是高兴的周樾也看起来心情沉重了许多。

也是,那可是养大了他的亲人,一朝被灭了满门,心情如何能不沉重呢?

只怕每每午夜梦回都会为此噩梦缠身。

“陈颂陈将军呢?怎么不见他人?”这个余冬槿早就想问了,他疑心陈颂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周樾让下人看茶,闻言道:“看我,竟忘了与恩人们说了。北境匈奴犯边,兄长前去领兵打仗了。”

“啊?”余冬槿吃惊,“北境乱了?”

周樾点头,眉宇间有着浓厚的忧心,“是。”

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面目和气的随身太监,继续道:“父皇缠绵病榻许久,几位兄长明争暗斗,边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