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贪心,怎么亲近都不够。

可他必须停下了,再这样下去,他怕师尊会醒来。

心满意足后,秦乐游勾勾唇角,他像一只偷偷舔了主人的小狗,蹑手蹑脚地走下床,生怕惊动了江倚年。

他和师尊心意相通,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欣喜。

他并不后悔方才的作为,只是身体上的变化让他有些尴尬,仅仅是一个吻就……秦乐游捂住脸,默默念着静心诀让燥热的身体冷静下来。

有了心悦之人……原来是这种感受。

可惜他如今还给不了师尊回应,过去的种种回忆压制在心头,牢笼里的事情还未解决,有些事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他不能不负责任的表白心意,连累师尊。

若是连自己的身世都处理不好,那就是对师尊的玷污。

但是没有关系,狼妖一族一生一世只会有一个伴侣,他认定了师尊,就绝对不会放手。

秦乐游不敢再接近床榻,而是背靠床边坐在地上,他能听见江倚年的呼吸声诱惑着他回头,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他冰了冰自己的额头,却触碰到一阵奇怪的触感。

那只属于妖身的狼耳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正明晃晃彰显着存在感,他竟直到现在才发现。

“……”

自己还是去屋檐上待着比较好,起码不会因青竹气息扰乱心神。

秦乐游爬上窗沿,用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晚安,师尊。”

……

直到夜深人静,屋内另一人的气息全然散去,江倚年才猛然睁开眼,从床上撑起身剧烈喘息。

!!!?????!??

他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

他没搞错吧,他刚才梦见秦乐游亲、亲、亲了他……?

不仅亲了他,还连续亲了两次!

这么尴尬的梦也能被他遇上,他这个当师尊的梦见徒弟强吻自己,这件事要是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就可以收拾收拾去司邈创立的第四界生活了。

江倚年摸了摸自己脸和嘴唇,好险,摸起来很正常。

但他感到有些恍惚,为什么他总觉得那种触感很熟悉,不像是梦呢?

此时一阵风起,扬起他散落的头发,吹得他心里凉凉的。

江倚年猛然扭过头,整个客房内只有他一人,秦乐游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松了口气,果然一切只是他醉酒后奇怪的梦境,梦里的罪魁祸首都不在房里,他担心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要逃离司邈的魔爪,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掉进师徒文的套路里的。

秦乐游可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他心里有数。

头好晕,妖族的酒后劲太大,以后再也不能轻易贪杯。

话说回来,他刚才不是在竹庐和暮伶几个人在喝酒来着,那桃花酿味道犹如小甜水,他喝得开心极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不记得了……奇怪。

就在江倚年胡思乱想之时,窗边又传来一阵动静,他脑子里一团乱,却还是连忙闭上眼躺了回去。

那动静,江倚年都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谁。

江倚年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背后都冒出冷汗,下意识就想装睡。

可他所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秦乐游只是走到床边就停了下来,“师尊,醒一醒,梦泽有动静。”

邪虎寅彦

江倚年觉得,自己活了两辈子的演技都在此刻发挥出来了。

秦乐游唤醒自己后,他故作茫然地睁开眼,满脸醉宿疲惫之态,随后缓缓起身,与床前之人对视。

“梦泽……要孵化了?”江倚年低头扶着额,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疲惫。

“嗯,方才乾坤袋中有强烈灵力波动。”

秦乐游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点儿破绽,还老老实实地替江倚年披好外袍。

江倚年心中不由得咂舌,果然是梦,是他大惊小怪了。

二人来到客栈屋檐,江倚年没问秦乐游为何半夜会在这种地方,秦乐游也没说自己为何半夜会爬到屋檐之上,两人无形之中达成了一种默契。

远处天色微亮,太阳即将从地平线爬起。

巨蛋此刻静静地坐落在屋檐之上,它的表面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呼吸一般散发出一圈又一圈的灵力光泽,每一圈都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肉眼可见浓郁的紫色梦境香漂浮在四周,散发出浓烈的桃花香气。

为了防止二次中招,秦乐游递上一枚抵御毒气的丹药,低声道:“师尊,用这个。”

江倚年直接吞服,朝巨蛋蹙了蹙眉问道:“梦泽之前可有交代过什么?”

秦乐游再度尝试感应梦泽的存在,摇了摇头道:“从岚霜的梦境中出来后,我尝试过与他对话,但他没有回应。”

巨蛋虽散发出阵阵灵力波动,但却没有真正孵化的迹象,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

两人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