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去赌坊那边喝酒。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若不是遇到难以拒绝的机缘,银钱已经很难勾起他们兴趣。

而赌坊所有的,也仅仅只是银钱而已。

在鸢上的半旬日子,有了宋玉龙三兄弟作陪,他们喝酒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待在论道厅的时间。

在半醉半醒之间,时间已是悄然而过。

……

……

东篁城中,黄煌已是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无比期待着伊然能够来帮助他,即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前面授予炼丹术的恩情还没有还,这就又要欠下另一份同样滔天的恩情。

只是黄煌也明白,唯有自己拥有更多的权力更高的地位,才有可能帮到伊然,还清这份恩情。

随着比试时间一天天地临近,黄煌内心开始出现些许焦虑,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且不说自己的信笺是否能够送到伊然手里,仅剩的一月时光都不一定足够让伊然赶到东篁城。

若是恰逢伊然正在闭关,又或者正巧在外历练,自己都有可能等不到伊然的到来。

那他这一脉,在自己没有彻底成长起来,都将改成潜伏状态搞。

除了必要产业的经营,很多不影响根基的产业,黄煌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将它们抛出去了。

就在黄煌内心的思绪已经烦恼到极致时,一阵连串的拍门声传来。

“黄煌少爷,不好了,大祖那一脉的修行者,堵住了我们的大门。”

“叫嚣着,说我们这一脉无人,说我们出去一个,他们就打一个。”

“除非从他们胯下爬过去,或者以后就把正门封了,以后只允许走侧门。”

焦急的声音还未落下,又有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黄煌少爷,不好了,三祖那一脉有人在我们的酒楼闹事。”

“他们说说说,说再过几天,这些酒楼就全部是他们的了,他们不过就是提前来尝尝味道。”

“他们还说酒楼的那些菜式,味道全都不行,等他们接手酒楼后,就把酒楼改成东篁城最大的茅房。”

两个年轻的小厮跪在黄煌的门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让本就心烦的黄煌更觉得燥热。

作为火系魔法师,拥有天骄级的潜力,又是黄家年轻辈的第一人。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过得像这两年来这么得憋屈。

修士本就善于用战力用拳头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作为火系魔法师,大多数人的性格都会如火焰那般暴躁。

黄煌都不知道这一年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就连修行速度,都已经慢了下来。

整整两年,才从四星大魔导师提升到七星,几乎有愧天骄的名头。

但诸事缠身,想要用一己之力改变自己这脉的命运,黄煌实在是静不下心来修行。

能够争取到年轻一辈比试的赌局,已是他竭尽全力争取到的一线机会。

也是家族另外几脉,看在他的天赋做出的最大让步。

因为他们同样也会担心,若是过于压迫黄煌这样的天骄,他直接一走了之甚至带领他那一脉脱离黄家。

都会给黄家的实力带来巨大的打击。

这就违背了最初他们的所求,反而不值当。

年轻一辈的比试,本就是黄煌提出来的,若是他自己输在了比试中。

即便他们再狠狠地咬上一口,黄煌这一脉也只能当作是哑巴吃黄连。

再苦再痛,也只能自己承受下来。

两小厮哭了半晌,泪都快流干了心痛到无与伦比。

黄煌终于打开的房门,对着小厮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第一个小厮欲言又止的苦恼中,黄煌又补了一句:“走正门!”

再遇闲事,无畏出手

九指酒楼在整个东篁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却不是因为它有多么豪华,也不是因为酒楼的酒肉味道有多好。

正如其名为九指,酒楼中上到掌柜下到厨师伙计,全部都是身有残疾的老人。

也就是刚入酒楼的几个跑堂小厮还是完身,之所以会是这样。

乃是因为这九指酒楼,是黄家黄煌这一脉为了照顾那些替家族流过血的老人。

这些老人不光是身体有缺,就连心府经脉都有着诸多旧伤暗疾,导致修为战力十不存一。

这些人为黄家付出了一辈子,更有幸从无数战斗中活了下来,可到老来没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座酒楼,将这些老人汇聚在一起,不说日子有多好过,但至少吃喝不愁。

又有着黄家这个明摆着的后台,即便是酒楼的招待略有不周也无人敢欺。

可谁也想不到,第一个欺辱九指酒楼的,会是黄家自己人。

这些老人也清楚黄家近来的变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