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骆意和?席瞮大笑出声。

骆找找吃完它的零嘴听到笑声慢慢悠悠走进水榭,趴在骆意身边,大脑袋搭在他腿上,安息茴香浓烈的气味熏了?它鼻子?,它冲着气味儿来的方向就打了?一个打喷嚏,正在喷在快烤好的羊腿上。

三人:“……”

这是什么破老虎,故意的吧。

这都要烤好了?。

“骆找找跟谁学得这么恶心?”骆乔一眼盯着弟弟,“不能是你教?的吧?”

骆意大声喊冤:“我?怎么可能这么没素质!”

他薅住老虎颈子?,逼问:“找找,你快说,你这跟谁学得没素质?!”

骆找找:“嗷嗷嗷。”

骆意抬头,说:“它说,跟姐夫学的。”

席瞮瞪大了?眼,对着天降黑锅喊冤:“我?都不敢靠近它,何况我?绝不会?如此没素质!”

骆意就看向姐姐。

骆乔朝她微笑:“你觉得是跟我?学的?”

“没有没有,”骆意摇头,“我?是想说,夫妻一体,既然姐夫不肯承认,就只好委屈姐姐了?。”

席瞮都快被冤死了?:“不是我?,我?没有。这老虎和?你最亲,言传身教?,骄骄,你该以身作则才行。”

骆意:“你这就瞎说了?,你何时见过我?没素质?”

的确是没有,骆意惨绿少年轩轩霞举,引得多少许昌闺秀引颈而?望,就想看他一眼。

席瞮:“那你又何时见过我?没素质,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骆乔把烤架上的羊腿换了?一只,合着耳边又一次幼稚的争辩声,重新刷油开烤。

瑞雪兆丰年, 豫州的这个冬天过得?暖乎乎,宋国?的大部分百姓这个冬天都还能过得?去。

但在北边,普通百姓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奴隶就更别提的, 只能靠一点点秸秆御寒,可秸秆又能挡得?了多?少风。

对比西?魏三方?地盘, 刘行谨治下又好一些, 今年受旱情影响粮食欠收, 但刘行谨给治下降了税,虽然他手底下的官吏多对此有不同意见,百姓们倒是实实在在感?激刘将?军的。

嵇充亦有心在自己地盘上降税, 收拢一下民心, 却在与军师几番商议后发现行不通,只得?作罢。

对嵇充来说, 现在最终要的是稳住拉拢手底下的武将?和官吏们,他在北方?这几?股势力当中?根基最浅, 既要立威亦要怀柔,至于民心,那是彻底站稳脚跟之后的事情了。

“大将?军虽未降税, 但也没有加税, 比起长安那边, 大将?军不可谓不仁慈。今年收成不行,万一明年有战事,咱们的士兵也需要粮草。”

这话算是说到嵇充的心坎里?, 明年南边肯定会有动作, 最有可能就是攻打司州,他占据上党, 司州一乱,傻子才不会趁机分一杯羹呢。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嵇充便将?降税的想法摁下,不过他下来公文?,明令禁止各郡县巧立名目横征暴敛。

要说中?原大地最惨的百姓在哪里?,非穆泰之下莫属。

他的兄长穆元打着清君侧诛妖孽的名号,与他地盘两分对着干,他气?归气?,也派兵去与穆元小小的打了几?场。

值得?一提的是,穆元手底下是临时拉起来的队伍,也没有善战的将?领,被?穆泰这边打得?节节败退。

可穆泰这边突然来了一个让前线将?士们吐血的操作——

入冬之后,穆泰忽然下令要在北宫建一座赏雪楼,要建七层,能俯瞰全长安的雪景这样的。

他要大兴土木,户部一算需要的银子,立刻跪在宣室殿前痛哭说没钱。

“陛下,岐州还打着仗啊,军费都支撑不住,哪有钱建赏雪楼啊。”

穆泰就说:“那就撤兵,不打了。”

户部尚书傻眼了。

不是,打仗是儿戏吗?

岐王这是在造反,你不知道?

皇帝,你还能昏庸得?更离谱一些吗?

反正?穆泰不管,他答应了美人要建赏雪楼,那就是一定要建。

六部尚书一齐到宣室殿前跪求穆泰收回成命。

工部尚书是个有点儿血性的中?年人,见皇帝怎么都说不通,当即就撞柱血谏,要不是兵部尚书看他动作不对拉了他一把?,否则他就不是磕破了头皮流了点儿血这么简单,就是当场殒命了。

“你糊涂啊,咱们这个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你撞死了不仅劝不了陛下一点儿,你要真死在大殿上,陛下反而会迁怒你的家人。”户部尚书来劝在家养伤的工部尚书。

“那怎么办?由着陛下胡闹吗?”

“归根究底,陛下行事越来越荒唐,都是因为那个妖女,我们应该先除掉那个妖女,再好好规劝皇帝。”

“我们上疏陛下请诛杀妖孽,陛下肯定不会同意。”

“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