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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小提琴上使用的演奏方式和理论内核,堪称前无古人的。但开创的并不见得就一定比旧的更强,特别是在他还没有将技艺臻至化境的时候。
好在,这个时候,这,已经接近了尾声。
从最初的相见,再到相知,现在到了最后一部分。
相别。
这个乐章,叫做《别离》!
这一部分,是整个乐章里,最短的一部分。
只有短短的几个乐句。
从欢愉到别离,就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对谷小白来说,他希望那一刻不要来,但那一天来的时候,一切又都那么快。
别离是他不忍心触碰的痛。
即便是在乐曲里,也不愿意去触碰。
但是这么短短的几个乐句,也已经够了。
因为爱有多深,别就有多痛。
一切的美好,都只是铺垫,只是最终的别离。
谷小白垂下眼睛,似乎眼前又回到了那一次次的相见和别离。
齐王宫前的别离,荒漠分隔长河两侧时的凝望,天与海中的风暴,南洋海上的呐喊……
所有的情感,都已经融入到了这乐曲中去。
埃斯科巴的压力,带给了谷小白的,是更多的表现力!
这一刻,埃斯科巴的技巧,再次被谷小白的情感压制。
当那宛若剜心之痛一般的旋律响起来时,现场不知不觉,已经响起了一阵抽泣声。
前排,麦克阿菲博士和珍妮两个人手握着手,紧紧握着,不愿意放开。
这一刻,两个人突然回忆起了,那差点走向离婚的可能结局。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如此美好的东西,总不能永存?
而此时此刻,那些关注谷小白的乐手们,都只有一个感觉。
谷小白好强!
真的好强!
虽然是不同的乐器,但是……
那可是埃斯科巴先生啊!
这个少年,他到底有多强?
终于结束,两个人略作休息,也是略微平复一下感情。
同时也是给一下其他人上台的时间。
“约夫姆先生,该你们上台了!”
后台,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提醒,安东·约夫姆甚至都忘记了上台。
这一刻他有一种深深的自惭形秽。
自己这点微末技艺,真的有资格上台吗?
舞台上,谷小白闭上了眼睛。
下一个乐章,《追寻》。
300年前,波罗的海沿岸,柯尼斯堡。
这里是彼得大帝大出使的第二站,而这里在300年后,则是俄罗斯非常重要的军事港口加里宁格勒。
谷小白的房间里,窗户紧闭,时不时有“啪”的声音,砸在窗户上。
却是窗外的女子们,将自己的书信,包在石头外面,想要从下方丢上来。
“啧,这些女人们,是不是都傻了……”
我堂堂彼得大帝就在这里呢,你们凭什么偏偏要丢石头给这个家伙!
不可否认,这家伙真的很帅,但是……
谷小白穿越的这个身体“今夜白”,已经和使团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天了,而进城也已经七八天了。
洗去了满面风霜,换了一身衣服,这个和谷小白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在进入柯尼斯堡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轰动。
一见小蛾子倾人国
此时的柯尼斯堡,是普鲁士公国的首都,尚未成为国王的腓特烈一世(现在还是腓特烈三世),现在是公国的“选帝侯”,他对彼得大帝的到来,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和友好,即便彼得大帝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他还是以超高的规格接待了大使团,举办了盛大的接见仪式和游行,烟花和游行映红了波罗的海。
在游行的时候,柯尼斯堡的居民们挤在路边,想要一睹俄罗斯使团的风采,以及猜测到底哪一个人才是俄罗斯的沙皇。
毕竟俄罗斯沙皇隐藏身份出游的消息,早就已经不胫而走。
而坊间传闻,沙皇彼得有着与众不同的身高,在人群中应该格外显眼才是。
但这一天,却是另外一个黑发黑眼,明显来自东方的面孔,成功抢走了所有人的风头。
那时候的少年,已经换上了一身用东方来的丝绸制作的雪白的衣服,骑着一匹明显更加神骏的高头大马——被谷小白利用《白马篇》召唤来的照夜,即便是在柯尼斯堡最高贵、最优雅的一群人面前,那俊美到令人无法逼视的面容,以及和西方贵族那浮夸、艳丽的风格迥异的穿着与内敛却足以压制身边几乎所有人的华贵气质,都像是致命的毒药一般,让人心神难安。
只是骑马走过了柯尼斯堡的长街,那一天晚上,这少年就不知道进驻了多少少女的芳心,甚至就连腓特烈一世唯一的女儿,露易丝·多萝西亚,都派人向使团的人打听过这个神秘少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