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2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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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男人没有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背过身去,“微臣不想在新婚次日就讨论和离这个问题。”
“三日。”谢柔嘉给了他一个确切的期限,“请驸马三朝回门后给本宫答复。”
身旁的人不答。
谢柔嘉也不再作声。
她本以为裴季泽躺在身侧会睡不着,谁知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困意席卷。
裴季泽这时转过身来,修长洁白的指骨在她挺翘秀气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坏人……”
谢柔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
裴季泽早已不在身侧,躺过的位置残留着淡淡的薄荷气息。
谢柔嘉在床上呆坐片刻,正要唤人进来,一抹月光色身影已经转入屋内,一对漆黑漂亮的含情眼朝她望来。
昨夜太黑,尚不觉得有什么。
今日屋子里亮堂堂,谢柔嘉十分地不自在,“驸马这样瞧我做什么?”
裴季泽收回视线,“今日可想要去前院用饭?”顿了顿,又道:“只有咱们一家。父亲也不在。”
不知有意无意,谢柔嘉觉得他在“咱们”二字上咬字特别重。
她想起待人热忱的裴夫人与阿念,矜持颔首,“也好。”
若不然对着他一个,吃饭多别扭。
两人去到前院时,得到消息的裴夫人已经等在廊庑下,见他二人来,连忙迎上去。
待入了屋子,热枕的裴夫人对她嘘寒问暖,生怕她不习惯。
就连阿念也小大人似的,奶声奶气说道:“公主嫂嫂若是不习惯,就让三哥哥夜里抱着你睡,同你讲故事,三哥哥可会讲故事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听这话的大人却不好意思。
裴父佯装咳嗽,裴少旻一脸促狭地朝裴季泽眨眼睛。
裴夫人笑,“阿念爱胡说,望公主千万莫怪。”
谢柔嘉道:“阿念很可爱,我很喜欢。”
裴夫人见她神情不似作假,放下心来,捉着她与裴季泽的手交叠在一起,笑,“既然成了婚,就要好好的。早些开枝散叶,你母亲泉下有知,定会为你们感到高兴。”
谢柔嘉见裴季泽眼底闪过的一抹落寞,一时之间,竟忘记抽回手。
他轻声道:“会的。”
谢柔嘉心想,他怎这样会演戏。
正走神,他突然朝她望来。
谢柔嘉慌忙偏过脸看窗外。
夏日炎炎,蝉叫得格外欢快。
饭后,一个侍女端着一碗汤药上前,搁到裴季泽面前。
谢柔嘉虽时常闻到他身上有药香,可还是头一回瞧见他吃药。
闻着味儿都觉得苦。
他却只是微微蹙着眉,将那碗药汤一饮而尽。
谢柔嘉见他漱口后盯着自己瞧,不知怎的就把自己吃过的茶递给他。
他接过来后竟抿了一口。
谢柔嘉眸光落在他嫣红的唇上,耳根子微微发热。
一旁的裴夫人将他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前日三郎非要去迎亲,以至腿上旧伤发作,这几日恐怕要劳烦公主。”
竟然是他自己要求的?
谢柔嘉有些惊讶的望向裴季泽。
眉目似雪的美貌郎君正吃茶,好似旁人说的不是他。
也对。
为叫全长安的人都知晓他这个驸马待她真心实意,想来亲自迎亲,也在他计划内。
两人又坐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方起身告辞。
路上,谢柔嘉觑了裴季泽好几眼。
裴季泽问:“殿下可是有事?”
谢柔嘉摇头,“无事。”
他将她送到远门口后,道:“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殿下可先午睡。”
谢柔嘉应了声“好”,转身便走。
裴季泽目送她入了屋子,这才离去。
待行至一僻静处,锦书低声开口,“永宁坊那边递来消息,说娘子有些不好,希望您能过去一趟。”
裴季泽沉默片刻,道:“过几日再说。”
顿了顿,又道:“她怕热,去外头买些冰。”
晌午暑热较重,再加上屋外蝉鸣此起彼伏,被吵得心烦意乱的谢柔嘉实在睡不着,吩咐,“去外头买些冰来。”
屋里的侍女应了声,才出去,迎面撞上两个抬着一盆冰的女使。
谢柔嘉望着她二人手里抬的一盆子冰,愣了一下,“文鸢叫人买的?”
其中一名女使道:“是驸马叫人送来的。驸马说今年冬日府中没有储冰,公主先凑合几日。”
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冬日里储冰,夏日里拿来消暑,裴家去年冬日里落难,府中自然没有储冰。
谢柔嘉道:“搁下吧。”
丝丝凉意逐渐地填满屋子。
她迷蒙着眼睛望着房梁出神,不知怎的,房梁就成了裴季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