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认识我?”

“是的,您别多心,我是想起她也是做美业相关工作的,也许未来您和她有机会合作。”

“可以的。”傅云娇摸摸口袋,发现手机还落在家里,略带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手机没带在身上,等会上去我加您,对了,您那位朋友怎么称呼呢。”

“姓姚。”裴医生说,“不着急,我相信不过多久您就会见到她的。”

两人回到 17 楼,傅云娇停在门外,裴医生也没再邀请她进来。自己去房内,将小也唤醒,带出交给她。

客气告别,约定下次见。

蒋勋趴在浴室玻璃上,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待傅云娇渐远,他哗啦推开门,急问,“你们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裴医生耸耸肩,“聊了点日常生活而已,傅小姐过得很好。”

“我当然知道她过得好,”

有苏妙这个内部接应在,他当然知道她吃得好睡得好,不仅没耽误挣钱,还能分出闲心去相亲!

但他要问的不是这个。

“你们”蒋勋措辞道,“你有没有和她聊起我?就那种不经意地提我两句那种?”

“没有。”裴医生好笑道,“我为什么要和她聊您?”

“她她就没误会点什么?”

“误会什么?”

“误会比如我和你大早上的,共处一室,她就一点没疑问?”

“没有。”裴医生诚实地说,“傅小姐什么都没问。”

蒋勋咬牙,把自己甩进沙发里。

裴医生看他莫名其妙地生起闷气,笑意就快要憋不住。勉强忍着,轻飘飘说,“蒋先生,不是谁都有那么大醋性。也不是谁都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蒋勋算是听出来了,她在不动声色地点他。

占有欲没有,思念没有,什么都没有。

辗转反侧的只有他一个,从始至终好像都只有他一个。

蒋勋不甘心。

凭什么呢,她把他推到了桌上,她握住了他,然后她不对他负责任。她说不见就不见,掌握了全部的决定权,而他只能束手无策地躲在暗中。

暧昧最无力的事,就是明明他们有那么多触及到对方的时刻,可到最后又归位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连陌生人都不如。

要放弃么。裴医生问他。

蒋勋定定地凝住室内一角。

“既然我走出来了,就不会轻易回去。”

“蒋先生,您这是执念。”

“执念又怎么样。”蒋勋说,“我乐意。”

哪怕耗上一辈子,我乐意。

到了十月,北城换上秋衣,漫山遍野的枫叶,红得似火。

蒋勋回了一趟别墅,关姨提前收拾两三天,将屋里屋外清扫得焕然如新。

肉丸子许久未见他,初初还犹豫不敢靠近,等闻出他的气息,疯了般地扑过来,对蒋勋又蹭又舔。

关姨迎上前,见到蒋勋,也不知什么缘故,眼角沾了泪。

“您瘦了。”关姨抹了抹眼尾。

她如今看蒋勋有种看自家孩子在外闯荡后回来的心疼感。不关心孩子在外有没有闯出名堂,只担心他有没有吃饱穿暖。

“没瘦,还长了点肌肉。”蒋勋拍拍她肩,宽慰道,“好了,关姨,我找你有事商量。”

“什么事呀。”关姨问。

“之前拖你那位朋友给傅云娇借的钱,那张借条在你这么。”

“在呢。”关姨回忆起他那时嘱咐她通过小红姐做中间人,给傅云娇一笔钱用来开店。本是没想让她知道,而傅云娇是个实心眼,偏要拟下字据,承诺一年后连本带息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