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酒量很好,是季眠自做任务以来头一个千杯不倒的。可惜喝多了酒,难免要头痛。

他昨天中午出去,本来只是想染个头发。原主之前的棕色头发已经长了许多,黑色棕色参差不齐地交错着,季眠看得难受,索性重新换了个颜色。

还没出理发店,原主的朋友就打来电话。

那些个狐朋狗友天天喊他出去,季眠又不能忽然间转变太大,还是应付着去了。

昨夜那群人不知找的什么地方,时不时就有陌生的男女往他身边凑。得想个不崩人设又能拒绝邀请的理由。

季眠思索时,喻闯往他的方向坐近了些,伸出手帮他按了按额头。

季眠愣了下,安静下来。

他自然不清楚喻闯今早给自己做了什么思想工作,只觉得喻闯态度有所变化。

变得挺……敬业的。

季眠忽然有了想法:今晚把他哥带过去露个面好了。

日后就拿晚上要陪喻闯当借口,也符合原主的人设。

念及此,他抓住喻闯挡住他眼睛的手,将其推开一点看向喻闯的脸,问:“今晚有事?”

这几个字,加上季眠抚过喻闯手腕的动作,像是所有不轨行为开始前的暗号。

喻闯一顿,“没有。”

“嗯。”季眠满意地应一声,松开他的手,“今天晚上,别回学校了。”

哪怕喻闯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真正到了这一刻,多少还是有些心如死灰。“……嗯。”

他打起精神问:“后面也疼吗?”

“疼。”季眠回答完,没有直接翻身,反而得寸进尺地将脑袋搁到了喻闯的大腿上,脸朝下趴着。

“……”喻闯勉强保持微笑,手指接着在季眠的后脑勺和颈部上按揉。

季眠的头发刚换了颜色,嚣张至极的浅金色卷发。这发色放在普通人身上简直就是灾难,但因小少爷娇生惯养,皮肤很白,这发色在他身上竟没有半点突兀。

喻闯感觉自己在撸一颗金毛犬的脑袋,这小金毛此刻还蹭着他的大腿。

视线顺着季眠细白的后颈随意往下扫了一眼,是打量自己今晚床伴的目光。

季眠趴在床上,从肩到腰部,像个小坡,腰身的布料向下陷进去,再往后被臀线撑起一道好看的弧。

‘你的屁股可是比黄金还贵……’

喻闯心道:这话应该放在他身上才对。

他收回视线,不再看了。

过了二十分钟,季眠一直没有出声,喻闯的动作也就没停下来。

正常人手指用力按个几分钟就酸得不行了,喻闯按了快半个小时,终于也觉得手指酸麻僵硬。

他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准备迎接雇主的辱骂和指责。

等了一会儿,发现雇主没有反应。

喻闯挑了下眉,手把趴在他大腿上的脑袋拨了个方向,直到看见雇主睡熟的侧脸。

“……”

喻闯动了动腿。

趴在他大腿上的人因为这动静, 总算清醒了。

实在怪不得季眠嗜睡,他昨晚三点多才回来,加上这具身体疏于锻炼, 本身精力不足。

“还疼吗?”

季眠眨了下眼睛,发觉头痛缓解许多。

“好点了。”

也该好点了。喻闯活动着自己仍旧发酸的手指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