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吃完药睡一觉就能好,一边又担心到了半夜感冒加重。

过了会儿,他听见客厅后面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

季眠下来,本来是准备看看骆野有没有把留的晚餐吃了,顺带收拾厨房。

没想到客厅的灯却开着。

他顿了下,走进客厅,看见骆野在沙发上发呆,电视也没开。

“在这发什么愣?”

骆野迟疑了下。“哥哥,我好像……”

他话没说话,季眠先一步察觉到不对,“嗓子怎么了?”

骆野一天没开口说话,此时才发觉嗓音很哑。

天花板上的白光打到骆野的脸上,脸颊很红。

季眠快步走过去,探手摸了下骆野的额头,眉头立刻皱紧了。

他转身去翻药柜,从里面取了药和体温计。

三两下把体温计从骆野的脖领中塞进去,又给他掰药。

骆野小声说:“刚才吃过那个药了。”

季眠动作一顿,问他:“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早上。”

“早上?那怎么不……”季眠话头猛地止住。

他咬了下嘴唇。

怪他平日里对人太凶,才导致骆野生病了都不愿意告诉他。

“吃过几次药了?”

“……三次。”

“什么时候烧的?”

“……天黑的时候。”

季眠沉默片刻。要是普通感冒的话,吃过两三次药不至于会发烧。

骆野手指攥着沙发的外罩,心情也很尴尬。他以为自己能解决,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反而麻烦了。

季眠转身上楼。再下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件小号的外套和围巾。

骆野被烧得呆滞的眼睛望着他,“哥哥?”

季眠没吭声,只取了温度计看了眼,三十八度七。

他给骆野喂了颗退烧药。

“去医院。”

季眠叫了车,牵着骆野的手在路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