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瞧她喝酒压惧,信她是真的因为害怕,温言看着泼辣,其实和其他温婉女子一样,怕虫怕丑物。“你和确哥好好说,他也能理解的。”沈衍当和事佬,“他理解什么啊,和宋颜一起,我是谁都忘了吧。”温言盯着奶酒,眼睛有些涩,也就在这里,她能说出来,心情不好的她,喝了许多奶酒,“温言,温言。”沈衍的声音很遥远,温言蹲在桌子底下,抱紧了自己,见到有人蹲下来发现她,“刺客,啊,刺客,伯渔,伯渔!”温言站起来撞到了头,蹲下,又站起来撞到,沈衍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拉着喝醉了的温言出来,“没事了,刺客全部抓住了。”“哦哦,好。”张仪麦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来叫她过去,正想出去问问时,门被打开了。曾经见过面的温小姐,盯着她,然后开始摸自己身上东西,摸来摸去,没摸出来。温言要把手上戒指套下来给她,沈衍阻止,给套了回去,“你干嘛,我送她的见面礼。”“快走,这里没你事。”张仪麦不敢多留,立即走了,走到一半才想起忘记给关门,于是又过去。温言一躺下就睡着了,沈衍要抽出自己的手,温言立马惊醒,手给她,又睡着,抽出,又醒。沈衍坐在塌边,一手搁在塌边小几撑下巴,视线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另一手被温言握住。“温言,要是确哥变心了,你会不会讨厌他。”“温言,你危险的时候不能给你支持,这种丈夫不要也罢。”“温言,你不会因为他是大皇子就和他忍着过一辈子吧,我爹娘他们恨死对方了,你可别变成他们那样。”“温言,我好羡慕你。”看着银杏的眼,转了过去,握着他手的人,闭眼的脸上有流进鬓发里的泪,“你哭什么,我都没哭。”“你以前那些伤,不是摔的,是你娘打的吗?”“都很久以前了,你还记得。”“她怎么下得去手。”“她杀过那么多人,没打死我很不错了。”“她有本事去找陛下算账啊,打你做什么。”“可能,能让她高兴吧。”温言坐了起来,拉着他的手道歉,“对不起,我以前总是在你面前抱怨我爹娘,其实在你眼里是炫耀吧。”“你才知道啊。”可这哪里能知道,他可是皇亲国戚,女帝胞弟之子,是沈世子啊。“温言,我要离开大都了。”“你要去哪里?”“要去东北。”“是你疯了,还是你娘疯了?”东北是萧家军的阵营。沈衍的脸上露出了温言陌生的笑容,他伸手抚住温言的脸,“我娘早疯了,我,也被她逼疯了。”温言难以置信的屏住了呼吸,扣在后脑的手让她推不开,汹涌的吻让她心下生出可怜,仿佛什么都已经不在乎。张仪麦浑浑噩噩回到自己房,吓得脸色惨白,她狂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不然,她会和那些兔子一样。平平静静过了一个晚上,她还以为主子离开,自己平安无事了时候,隔天管事告知她,让她收拾东西。“啊?”张仪麦哭丧了脸,她就知道天大的好事轮不到她,那一年的工钱让她离开大都,不知道去那里做厨娘。没有拒绝的余地,张仪麦只好去厨房拿给自己准备的随时跑路的干粮。沈衍离开后的第三日早朝,站在文臣一列中间的温言,近距离感受到了女帝的怒火。没有人知道沈衍去接管东北萧家军,也没人知道萧王妃要杀恭亲王。

若不是侍卫们拼死保护恭亲王,恐怕真的会死在她手上。外头人只知萧羽蓁杀了来挑衅她的侧妃。萧羽蓁被关进了宗人府,温言隔了一段时间去看她,发现恭亲王也在。温言立马转身走,一声女将喝令,“回来。”温言又回身过去,“王妃有何吩咐?”“把身体练得再壮些。”“萧羽蓁,你又在胡言什么!”“你闭嘴,你个废物!”温言跑了,怪不得沈衍会发疯,他娘,很可怕。沈棠质问萧羽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在推沈衍去死吗。一个世子,去了军营,他想干什么。“哼,她沈乐潼的天下,是老娘打下来的,她不立太子自己独权是她的事,老娘就要给儿子兵权,你记住,衍儿流着萧家血。”沈棠无力,“那你和大驸马说那种话做甚。”萧羽蓁看不上他这个蠢货,懒得理,“滚!”沈棠回到府,来到了沈衍的书房内,一番搜找,什么都没有,又到他寝室内,细致到一寸寸找,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想起沈衍还有个常去的别院,立即赶去。哪知,沈衍竟然把这别院卖掉换银子了。朱雀门,温言被恭亲王堵住请去喝茶,温言一点都不想和这疯子一家打交道,假笑拒绝,“那我们去御书房说道说道。”温言怂了,跟着走。“你和衍儿认识多久了。”“十来年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没有的事,只是朋友。”“你紧张什么,本王又不是怪责你。”信当官人的嘴,离倒霉不远。温言假笑,不说话。“休沐那天你在哪里。”“傅宅。”“没出去过?”“没有。”温言要离开沈棠的书房时,突然听到他问,“你给衍儿写信问李容华的事,要不要告诉陛下。”“王爷,王叔啊,你到底想怎么样。”李容华死了,温言可不想有脏东西沾身。“多去看望王妃。”“不是吧,她打我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沈棠眼神静幽幽的盯着她,“你去过别院。”“你有什么证据。”“你的马掌钉,马房新主还没打扫。”“那又如何,朋友吃饭罢了。”沈棠笑了出来,温言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只黄鼠狼的笑,“宗人府进出会有记录,到时本王会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