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所以他对妈妈的印象并不差。

妈妈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个漂亮又温柔的nv人,也很常露出笑容。

爸爸很ai妈妈。

所以在妈妈过世後,他最常听到爸爸对他说的一句话是“你跟你妈妈真的好像。”

他不太明白他跟妈妈哪里像,除了显眼的褐se头发。

所以是觉得我漂亮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不清楚爸爸在自己身上哪一个部份看到了妈妈的样子,渐渐的,他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只是偶尔想起来时,这个问题还是会在他的脑中萦绕许久。

而说起相框,是他搬出来住之前爸爸交给他的。

之所以没有打包收起来的原因是,他总觉得有点舍不得。

所幸就继续摆着到时放到随身背包里一起带走就好。

也许这就是想念的心情吧,他心想。

「所以那个nv人也是不她才不是。」

对。

她才不是。

大力的摇了摇头,他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给甩出去。

这种时候,就会想要开着一辆帅气的车到山路上去飙一回只是想想而已。

他没有白se的86、家里也不是豆腐店更没有藤原拓海那种吓si人的技术。

他打开桌上放置的笔记型电脑,点开还没做完的企划跟报表,

怎麽说呢,虽然现在的老板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说白点就是个大烂人,

但是毕竟是自己手上最後一份工作了,还是希望在调职之前能够尽量把它做得完美。

屋子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以及键盘打字的声音。

——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1:20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勉强照亮着,温暖的hse灯光笼罩了他,柔和了他清俊的脸部线条。

在梦里,他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

耀眼的波浪白金发在yan光下闪着淡淡的流光,

粉se的薄纱随着风拂过她修长的双腿。

不知道是不是yan光太过刺眼眩目,眼前的人影逐渐变得模糊。

他伸出手,试图在她消失之前碰触她。

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完全没有缩短,不管他再怎麽往前奔跑,他还是离她很远。

刹那间,nv子回头了。

纤长的睫毛垂下,水蓝se的瞳孔恍若有什麽在波动着,唇畔泛起温柔又优雅的笑。

好美。

就跟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

ga0什麽,是水

就好像是掉进了一片海洋里。

被一团一团的泡沫触到的感觉有点痒,却意外的真实。

他看着自己离danyan的水波越来越远。

算了

他闭上眼,任由自己往下沉沦。

——

再睁开眼,是早上5:00。外头的天se已经亮了,透过窗帘洒进了淡淡微光。

「原来是梦吗」他看着自己的手心,刚刚碰到水的触感明明那麽真实。

他突然觉得头很晕。

随便往床上一躺,他用手臂盖住自己的双眸,让视线回到落水时的一片漆黑。

「人家说梦是另一个现实」

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

「那你会出现吗」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

离开的前几天,跟关系普通的同事寒暄了一番,是充满客套与疏离感的一段交谈。

说着那些常见的对话:祝你一切顺利、新工作好好加油、保持联络

而他也给予礼貌的回覆:好的、你也是、谢谢

但要说的话,这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对话,毕竟有的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能够在彼此心里保持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印象,然後再逐渐被淡忘这是最适当的了。

跟交情好的同事几乎每天下班都去喝酒聊天,喝得乱七八糟再回家对着马桶呕吐,

每天起床伴随着宿醉,然後再狠狠嘲笑对方人家说酒是男人的浪漫,看来这句话说得很好。

他们其实不太有什麽长篇大论,在他离开前送行的时候也一样。

虽然这麽说,但其实心里想说的并不少,却只能憋憋的说几句,然後笑着对他说一路顺风。

他以为大部分的男人都这样,遇见夏何後,他发现有的人例外。

他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这麽多的废咳,叮咛。一个人一直讲一直讲,还会问他有没有再听。

直到他把咖啡递到他的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我刚刚讲的都很重要,一定要记住喔,还有就是——」

「欸欸欸,行了吧大爷我火车都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