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味道如何?”“还不错。”温言头也不抬顺口接,有马鞭落在桌上,“老板,再来一碗馄饨。”“好咧。”温言放下铜钱,起身就要走,手臂被冷阳扯住,“坐下。”温言一大早独自坐在街摊上吃馄饨,怎么看怎么落魄。温言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拉扯,重新坐下,收走铜钱,“老板再来碗豆花,咸的。”“好咧。”冷阳坐在对面,问她怎么在这里,温言装聋作哑,跟他不熟。一根筷子插进了温言放在桌上的手指缝里,她抬头去看冷阳,没好气,“关你屁事。”“你待会儿跟我走一趟。”“我哪里都不去。”“请大夫把个脉,你慌什么。”“我又没生病,看什么大夫。”“少罗嗦,走一趟就是了。”温言被抓着去了同福堂,她左右手都被把了一遍脉,大夫留着长须,一些时间后,他抚着胡须,向冷阳温言道喜,“虽然时间尚短,但脉象清晰,这位夫人有喜了。”温言睁大了眼,“你没把错吗,再看看。”“这位夫人,老夫把喜脉,可从来没出过差错,不信你们找其他大夫瞧瞧。”被质疑的大夫也不生气,笑呵呵很和善。温言不信邪的连续找了三家医堂,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她怀孕了。晴天霹雳,虽然那晚过后,是晚了两天才服药,可她服下避子药了啊!这个孩子很明确,是她和冷阳的。再过半个月,冷阳要去燕国长时间驻守,他抱着万一的可能找大夫把脉,居然真的有了。说实话,他心里也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温言和冷阳两人没有一点喜色,“生或不生,我尊重你选择。”两人坐在了茶楼的雅间里,商量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怎么生,我都还没和离掉,回去就喝药。”“你敢!”冷阳意外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不想失去,他看着温言,“生下来。”“你白得一个孩子当然好了,到时人在燕国什么影响都没有,我呢,不仅要遭罪,还有受非议!”温言会被这个孩子拖累。“只要你答应生下来,我来想办法让你离开大都一段时间。”秘密生下,就没有影响。温言垂下视线,看着茶水,眉紧紧锁着,手,放在了腹上,迟迟做不了决定。这孩子父亲她不是很称心。冷阳威胁她,若是去除了,他就把大夫们的诊疗记录公开,一起都别做人了。瞧瞧,这种土匪无赖的孩子父亲,她不想要。年后,温言第一天要去少府监当差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刺客,把她给掳走了。三天后,傅宅收到一封信,撤掉对燕王的追杀,就放了温言。温言醒来的时候,瞧见冷阳那张脸,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商量一下就行动。冷阳看着她的肚子,把手放在上面,摸了半天,

“怎么没动静,不是说会有胎动,你把我孩子怎么了。”“你有病啊,才一个月,有胎动那是鬼胎吧!”温言有孕,除了她和冷阳,谁都不知,就是双方父母也都不知,越少人知道麻烦越少。“我们先说好,这孩子姓温。”“我冷阳的孩子当然姓冷。”“不生了!”“我看着你生。”温言在燕国的一处郊外庄子里住下来了,冷阳每隔一小段时间就来监督她安胎情况。孕吐的厉害,吃不下饭,温言要吃一些奇奇怪怪口味的东西,冷阳被折腾的半夜出去给她带回来。等到夏天的时候,温言的肚子已经翘得高了,可以摸到胎动,冷阳 改嫁,取代回到阔别一年之久的景国,温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去哪里。于是她去了金美楼,让店里伙计去傅宅叫人来付账,她身上没银子。她一个人坐在雅间里,吃着许久不曾来吃过的美味佳肴,感动的不停扒饭。想想其实很后悔,便宜冷阳了,但是看在他给她可调动一支军的份上,就认了。温言想着如何给所有人解释,当傅明庭出现,她准备迎接他的扇敲头时,被一把拥住,听到他失态哽咽,“回来就好。”“先生。”“别说话。”温言伸出双手回抱住他,心下歉疚,让他担心了。傅明庭带她回到温府,苏夫人当即派人去告知温伯候,她抱住温言,眼泪哒哒流,都以为她已经出事回不来了。